昨晚一宿腦子里都在“神神叨叨”的,壓根沒休息好。
天天畫完了畫,將畫紙拿起來,要去交給公主娘親檢查,就拉著太子去了,倆孩子見小張公公睡得那么香甜,就沒喊醒他。
所以等到小張公公打了個盹兒醒來后,發現殿下不見了。
“主子去哪兒了呢?”
黑貓豎起了尾巴,晃了晃,然后跑開了幾步,停下來,回頭看著小張公公。
“哦,謝謝。”
小張公公起身,跟著黑貓走。
黑貓將小張公公帶到了一處假山后頭,那里有一個向下的梯道。
這里,裝不裝門,其實都沒什么意義了,后來改造后就干脆不裝了。
黑貓走了進去,尾巴指了指里頭,
人畜無害地叫了聲:
“喵。”
“在里面?”
小張公公走下了梯道,里頭其實不黑,光亮度雖然不高,但在適應了之后還是能看得清楚前方的情況的。
“主子?主子?奴才來了,主子,您怎么到這兒來玩呢,小心再摔著,主子。”
小張公公一邊喊著一邊來到了最下面。
然后,
看見了一口棺材。
“嘶……”
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的小張公公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然后罵了句老燕人都會的國罵,
因為燕人和蠻族廝殺了數百年,很多用語尤其是臟話用語上,蠻子自然而然地成了被嵌進去的形容詞:
“嚇死個人了,這里居然放著一口棺木,真是臟蠻子氣。”
臟蠻子,指的是晦氣的意思。
下一刻,
棺材蓋,
開了。
從里頭,
坐起來一個人,
且這個人緩緩地扭過頭,
看向小張公公。
“……”小張公公。
……
翌日,
早食;
“張公公病還沒好么?”鄭凡問道。
太子起身回答道:
“回鄭伯伯的話,昨日好了一會兒,又舊疾復發了。”
天天補充道:“還口吐白沫呢。”
鄭凡有些意外道:
“嚯,病得這么利害啊,你爹也真是的,明知道你身子也不好,居然還派這么一個身子老出毛病的太監來給你當伴當。”
太子低下頭,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鄭凡一邊吃著餅子一邊扭過頭,看向那邊剛送來今日份牛乳子,此時正蹲在那兒喂貓和喂狐貍的趙成,
道:
“趙成啊。”
“奴才在!”
趙成馬上走過來跪下。
“以后你就替了張公公的職吧,等張公公什么時候病大好了,再換回來。”
“奴才遵命。”
“行,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