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輕輕伸手將主上推開,自顧自地打量了一下,還是比較滿意的。
穿著玄甲的平西王爺笑道;
“最激動的,還是在雪海關封伯的那次,接下來的封侯以及現在的封王,反倒像是在走流程,沒什么感覺了。”
“主上這話,好凡爾賽呢。”
“呵呵。”
“王爺。”
這時,一身華裝的公主已經在外頭等著了,她肚子比四娘大不少。
但今日這種場合,身為王爺的女人,得到場的。
“主上,和麗箐妹子去吧。”四娘說道。
鄭凡笑了笑,
熊麗箐走了進來,在其身后,幾名婢女端著華服走了進來。
“四娘,你也換上吧。”
四娘看著鄭凡,道:“主上知道的,奴家不喜這些熱鬧,主上也不用擔心奴家會在這方面吃什么醋。”
“我喜歡這種熱鬧。”鄭凡說道。
四娘看向熊麗箐。
熊麗箐微微一笑。
“咱現在也封王了,需要在乎和害怕的人,也不多了,本就該抓緊時間順心意才是,這衣服,是麗箐私底下派人做出來的,肯定是沒你的針線活兒好,但這種華裝自己親手織未免失了幾分期待和意思。
乖,聽話,穿上。
你答應過我的,床上以你為主,床下,以我為主。”
王爺和大夫人旁若無人地說著這些夫妻話,但周圍的女婢沒一個人敢笑,府邸的女婢都是四娘訓練出來的,懂得規矩。
就是公主,表情也沒什么變化,她們本就經常互相交流一些心得體會。
“行,那奴家就穿上了。”
鄭凡滿意地點點頭,道:“來,伺候孤的王妃更衣。”
“是,王爺。”
“是,王爺。”
這還是鄭凡第一次改口自稱孤,其他人都覺得沒什么,本就是應該的。
但鄭凡自己心里卻覺得很有意思,在公主幫四娘更衣時,自己先走了出來。
“孤。”
“孤。”
“孤。”
陶醉于這種自稱之中的鄭凡,才發現不遠處天天和太子牽著手走了過來。
倆孩子都很好奇,不曉得自己“干爹”這是在學什么叫。
平西王爺臉不紅心不跳,
繼續道;
“咕咕咕,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這是本王剛做的一首詠鵝,你們記住了么?”
“是,孩兒記住了。”
“孩兒也記住了。”
太子撓撓頭,道:“詠鵝,鵝是這么叫的么?”
天天解釋道:“鵝嗆了水,就咕咕咕了。”
“對哦,哥哥好厲害。”
“嘿嘿。”
鄭凡走到倆孩子面前,今日封王大典,太子是一身四爪金龍袍,當真是尊貴大氣。
天天則是一身錦袍,依舊可愛胖乎乎如福娃。
上次打了他,但過了幾日,鄭凡照常去吃早食,天天照常給自己剝咸鴨蛋。
孩子沒跟自己鬧別扭,也沒吵著說委屈,更沒有什么要求道歉;
這讓鄭凡有些時候覺得自己這個爹當的,挺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