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的拳頭直接攥緊。
“宜山伯,你有沒有想過,你認為自己在第二層,可我家王爺,可能已經在第五層了?
您要真受不了這屈辱呢,
正好,
我這兒有一把匕首,我自己鍛造的,淬過毒,見血封喉,您可以用用。”
說著,薛三將匕首丟到了陳陽面前;
陳陽盯著地上的匕首,氣得身子在顫栗,但到底沒去撿起這匕首。
薛三“呵呵”一笑,
道;
“我就不信了,當年靖南王爺在時,你敢這么鬧,還不是規規矩矩地聽招呼?
說白了,
還是現在心思野了唄;
怎么著,
害死一個虎威伯不夠,
還想再害死一個么!”
“你!!!”
“對了,一支趙軍三山關的兵馬而已,算得了什么?吃不吃下去,又對整個戰局能形成多大的影響?”
“那要吃什么才對戰局有影響?”陳陽反問道。
薛三伸了個懶腰,道:“比如,把趙國國都吃下來,不說國都內的存儲,就光這座城,都足以成為我大軍后勤根基之地所用了。
宜山伯要是能辦到,我親自去王爺那里為您請功,當然了,調集大軍圍城猛攻,是不可能的,咱大軍的體力和銳氣,可不能消磨在這兒。”
“那你讓某怎么攻城,跑到城門下喊一聲,讓他趙國自己開都城大門投降么?”
“我也沒說一定要您這般做,無非就是開玩……”
三爺話還沒說完,
傳令兵的呼喊聲傳來:
“報!!!樊將軍已攻破趙都,生擒趙王!”
“開玩笑,你做不成的事兒,真當我們也做不起來么?”
……
今日,
樊力照例,
領著一路燕軍在趙國北城墻那兒遛馬,城墻上,是緊張兮兮的趙軍。
當燕軍入趙地后,趙國國主馬上開始調動四周兵馬聚集于都城保衛自己,至于自己的子民如何受燕人的劫掠欺凌,他不在意。
若是排除趙王自身好大喜功卻又實則怯懦的性格來看,此舉其實在軍事角度上是很明智的,可以避免自己國內本就不多的兵馬被燕軍分散吃掉,還能保留反擊的火種。
但趙軍實在是太慫了;
樊力這幾日都好幾次策馬到了城墻下,上頭的趙軍也沒有敢射一根箭下來,反而每天都會派使臣過來想拜見平西王爺,但都被前軍的幾位將領給拒絕了。
這還不算,都城里還送出來過酒肉以及幾個城內的趙地歌姬,說是平西王爺行軍辛勞,以慰王爺。
樊力做主,收下了水酒分與了這些日子他剛剛接管的這些士卒們;
至于歌姬,
樊力退了回去,
罵道:
“直娘賊,真是不知好歹,不曉得俺家王爺到底喜歡哪樣的女人么!”
所以,
很多時候平西王本人都在疑惑,自己的風評到底是怎樣被害的。
這些事兒,樊力都是自己做主的,因為自家主上壓根沒打算讓他們攻城也主動開戰,只是為后方兵馬搜集糧草爭取時間。
可誰知道,
趙王在收到回復后,竟然真的打算將自己的王后給送出來。
是的,這個世上真的有這種荒唐的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