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么?”
“我……末將……”
鄭凡搖搖頭,
“本王玩兒得起,他們,玩兒不起。
宜山伯陳陽接令!”
“末將在!”
“速速點齊兵馬,做好與本王一同入乾的準備。”
“末將領命!”
緊接著,
陳陽站起身,
“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先前的勸諫,勸說,是出于一種身為屬下將領的責任,也就是走一個過場,實則是他自己最擔心平西王真的會因為自己的這些勸諫而停滯不前打消這個計劃的。
曾經致力于想將靖南王擁戴上龍椅的他而言,在靖南王遠走后,生活上,似乎就已經失去了一大半的味道。
鄭凡從鐵盒里取出一塊薄荷糖,放入嘴里,看著陳陽,道:
“是不是覺得本王瘋了?”
“王爺,末將倒是真心實意地想陪您瘋這一把,當年末將雖然是陪著老王爺轉戰晉地的,但后來每每與李富勝李豹碰頭時,尤其是李富勝,總是會向末將吹噓上京城下,到底是多么的繁華。
他像是一下子就見了世面一樣,看末將,就如同是看一個鄉野來的土包子。
其實,末將心里也是有些羨慕的。
也想去看看乾人的那……花花江山,到底是何等的光景何等的模樣。”
說完,
抱歉行禮后退下整兵去了。
鄭凡則繼續坐在那里,心里,還是有些躊躇,但又有些釋然。
大兵團作戰,他其實是沒經驗的,他盡力地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卻發現沒辦法收獲到想要的成效。
然后,
他就冒出了這樣一個決斷。
他是統軍王爺,負責這一整場戰事的進行,按理說,責任重大,但卻又臨時起意,直接更改了整個戰略計劃。
不僅僅是對現仍然在魏地和齊地的兩路兵馬,連帶著晉東和南望城等其他各方面的友軍,全都被他給放了個鴿子。
只是,躊躇歸躊躇,硬要說有多恐慌,那還真沒有。
因為作為統帥而言,只有贏和敗的區別,你若是敗了,哪怕先前做得再好,也至多奢望一個沒有意義的“雖敗猶榮”稱號;
而一旦贏了,那就是對先前一切的肯定。
坐在這個位置上的自己,對打仗的態度,更像是一種……摸彩。
一念至此,
鄭凡伸手撓了撓自己的下巴,
要是老田眼下人在這里,聽到自己的這種比喻,估計得直接一拳頭砸過來的同時再罵自己不爭氣沒出息了。
“哎呀。”
嘆了口氣,
站起身。
陳仙霸還在聚精會神地看著身下的地圖,
劉大虎和鄭蠻看不太懂,但依舊很認真地在盯著。
鄭凡從他們身邊走過,出去透透氣。
走到廳堂外頭,就看見劍圣站在門口。
正準備打招呼時,又看見前方院子里站著的徐闖。
一刀一劍,分別插在身前的地上。
“王爺,屬下想走。”
“去哪兒啊。”
“回溫明山。”
徐闖是梁人,自幼在溫明山上習武,后來闖蕩江湖,受人指使,去偷天天,結果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