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肖一波跑了過來。
“三爺!”
三爺看著肖一波,道:“頭上有云了,咱下面,趕緊撐把傘。”
肖一波聞言,抬頭望了望天。
三爺問道;
“看見啥了?”
肖一波答:“什么也沒看到,不過屬下明白了。”
“去吧。”
“喏!”
等肖一波走后,薛三閃身來到了中院的那座假山前,這兒有一處通向地下的甬道,沙拓闕石,就躺在這里頭。
只不過,三爺這次來可不是找沙拓闕石的,而是走到假山前,伸手自一塊凹陷下去的石縫里,抽出一條鐵鏈子。
別看三爺人小,但力氣大。
當初大家都沒晉級時,主上被征調入民夫,小小的三爺背著一個籮筐,能將仨人的兵器和包裹一股腦地都裝進去,背著走路時,依舊身輕如燕。
三爺開始拖拽起鎖鏈,
上方在拖拽著,
下方則起了一連串的反應。
“叮叮當當”“悉悉索索”,
一連串的這種密集聲響,在下方密室里不斷回蕩。
沙拓闕石的棺材,依舊安穩地躺在那里。
對于沙拓闕石而言,他所需要承擔的,是外敵真正入侵王府時進行抵御的責任,而當所謂的外敵在天上時,就不屬于沙拓闕石的管轄范圍了。
但伴隨著上方三爺不斷地拉拽著鎖鏈,
沙拓闕石所在區域的那座石門內,一道道機關,也在快速地翻轉著。
到最后,
那座堅固無比的鐵籠子,也發生了震蕩;
連帶著鐵籠子被鎖縛著的黑甲男,也搖晃了起來。
上面,
三爺估摸了一下拉出的長度,
再抬頭望了望天,
沒再繼續拉,而是取出一把匕首,將鐵鏈釘在了地上,自己則一屁股坐在匕首把子端。
“不急,爺再等等看。”
早些年,主上在見識到沙拓闕石于鎮北侯府門前的一幕后,心里生出的信念是:我可以不變成像沙拓闕石那般強大的存在,但我身邊,得有足夠多的“鎮北軍”保護我;
再之后,條件好些了;
劍圣這種級別的個體戰力巔峰存在,也被主上“捆綁”在了身邊,下面還睡著一個沙拓闕石,終于不用擔心晚上睡覺時,被哪個神經病高手深夜刺襲。
但,
人對安全感的渴望,是沒有上限的。
尤其是上次在望江冰面上,主上被乾國后山的那位請“上了山”,雖然主上自己下來了,但真的是驚險刺激得一塌糊涂。
這種“跳梁小丑”,他往往不和你剛正面,卻總能惡心到你。
當年藏夫子入燕京斬大燕龍脈,燕皇以一種千古一帝的雄渾姿態坦然面對;
但鄭凡到底和姬潤豪不一樣的,他要的是,穩穩的幸福。
所以自打上次望江遇襲后,鄭凡就下令讓瞎子等人著手準備王府應付這些方外之士的布局。
總之,
一個主旨,
讓那些“狗屁倒灶”的神仙,他敢來,咱就能打,而且得把他打落!
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用同樣的方式,來對付同樣的對手,在他們的“環境”里,去擊敗他們。
三爺此時身下的這條鐵鏈,是最終的大殺器。
主上,哦不,是整個王府,一向都喜歡這種“害物”利用,沒他們不敢用的人,沒他們不敢借的物。
當初鄭凡曾差點下令將那個黑甲男給熔煉了,但因為天天自己主動進去了,挑開了一些秘密,所以黑甲男算是逃過了一劫,至今被保留著存在;
但材料什么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工匠師傅們也都召來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瞎子用自己琢磨出來的這個世界上的陣法之道,加上瞎子機關術的造詣,同時,還融合了阿銘血族魔法的理念,外加四娘“穿針引線”一般的布置;
集幾個魔王的智慧與經驗于一起,對密室,尤其是密室下的那個囚室,進行了真正的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