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傳業則繼續道:
“莫說我這個太子了,就是父皇在這里,這個蠻子犯起狠來,怕是連我父皇都會砍的。”
劍婢有些驚訝道;“你就這么說你自己?”
“嗨,父皇說過,所謂天家,是別人拿你當回事兒時才是天家,自己拿自己當回事兒,丁點用都沒有。”
“那你的天家,和王府比起來,是真沒排面。”
“姐姐,你這不是挑撥離間了,你這是硬扯啊。”
說著,
姬傳業伸手,抱住了天天的胳膊,
道:
“父皇有他哥。”
接著,
傳業又道:
“我有我哥。”
天天咧嘴笑了,
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
安慰道:
“乖弟弟。”
…
后園的風,一直沒有停歇的跡象;
所有人的內心,都惴惴的,他們并不知曉今日的場面,該如何結束,當然,一切全憑坐在那里的白色蟒袍男子的心意。
“冬哥啊。”
王爺開口道。
“賤奴在……”
柯巖冬哥的腦袋,還在鄭凡的靴下。
“是本王的錯,是本王太早把你丟這里了,是本王疏于管教,才讓你的心長野了。”
“不……是賤奴蒙了心,是賤奴自己蒙了心,愧對了王爺的期望,是賤奴的錯,是賤奴的錯……”
其實,
有句話鄭凡沒說,
柯巖冬哥也沒說,
那就是柯巖冬哥,不過是在模仿當年在雪海關時的鄭凡而已,甚至,他所作所為,比當年的鄭凡,在放肆程度上,不到十一。
可問題是,
當年鄭凡上頭的,是靖南王;
而柯巖冬哥上頭,則是鄭凡本人。
有些事兒,自己做得,別人,做不得。
“本王擔心你尾大不掉了。”
在場所有雪海關文武聽到這話,先是都愣了一下,
這,
這種話,
可以說得這般直白么?
連敷衍和應付或者是借口什么的,都不要了么?
“王爺……”
柯巖冬哥聽到這話,很是感動地哽咽起來,同時,心里也是長舒一口氣。
“奉新城王府大門口的那條街,一直很臟,打掃的人,不盡力,本王打算換人來掃,你在這關里,選一批你信得過的人,隨本王回奉新城掃地吧。”
“謝王爺恩典,奴這次定然不負王爺期望!”
鄭凡抬起腳,
但柯巖冬哥卻馬上伸出手,抓住了王爺的靴子:
“求求王爺,再踩會兒,再踩奴一會兒,奴心安……奴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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