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爺!”
……
“兩位殿下,這就是千里奔襲雪海關一戰的演繹。”
金術可站在沙盤邊,剛剛,他將當年的那一戰給重新描述了出來。
天天和傳業站在旁邊,很認真地聽著。
那一場大戰發生時,傳業還沒出生,天天說話還不利索;
但那一戰卻影響格外深遠,可以說奠定了如今平西王府的格局。
雪海關拿下,不僅僅是大燕將野人驅逐了出去,確保了三晉之地在手,同時掌握了雪海關的平西侯爺,確保了自己對晉東之地的影響力;
為日后靖南王的離開和平西侯的入主晉東,完成了最為必要的一環權力交接。
“與二位殿下講述這場戰事,并非是想要在此時教授二位殿下多么高明的用兵法門,而是希望通過這場戰事,讓二位殿下知道當初的王爺,在做這一場軍事奔襲時,承受了多大的風險,稍有不慎,就是孤軍被圍的絕境。
用兵之法,重在一個謹慎,咱們王爺雖然屢戰屢勝,但末將最為清楚的是,每每用兵時,王爺都會在心里仔細思量和斟酌。
用最謹慎縝密的推演,行在外人看來最險的招。
從來都不是只圖一個意氣風發,故意行險。
還請二位殿下牢記。”
天天和傳業一起俯身拜下去,齊聲道:
“弟子受教。”
這時,外頭有人通稟:
“金將軍,王爺召見。”
金術可指了指面前的沙盤,對兩位殿下道:
“殿下們可自行推演,末將先去見王爺。”
……
前廳那兒,柯巖冬哥跪伏在地磚上,旁邊茶幾上按照規矩奉了茶,但很顯然沒被動過。
此時的柯巖冬哥格外乖巧;
王爺走了進來,在首座上坐下。
不一會兒,金術可也來了。
金術可看見跪在那兒的柯巖冬哥,也沒說話,先向王爺行禮,再在王爺的示意下在旁邊坐下。
雖說金術可與柯巖冬哥都是蠻人,
但蠻人和蠻人也是不一樣的;
柯巖冬哥的柯巖部雖然在和王庭的斗爭中失敗,被迫遷移出了荒漠,但人家好歹也曾是一個中型部落;
而金術可,則是刑徒部落出身。
在外人看來,他們都是蠻族人,但實則差別之大,不亞于楚國的貴族和燕國的黔首。
再者,
金術可用兵方面的能力一直沒得說,他對外一直說是從王爺身上學來的用兵之法,這倒不是客套,因為他真就是這么認為的;
他覺得自己就是受王爺影響與點撥才學會了率兵打仗,是真的沒意識到,其實他自個兒本質上就是個用兵奇才。
而在做人方面,金術可也一直很講究。
柯巖冬哥既然找過屈培駱了,不可能沒找過同樣出身蠻族的金術可,但金術可顯然沒搭理他。
都是蠻族,就得同氣連枝?
這不是主動在王爺面前結黨拉山頭么?
此時,
王爺輕輕轉動著茶盞,
緩緩道:
“聽說,你在外頭喊冤了?”
柯巖冬哥馬上道:“王爺,末將只是想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