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當主上有了更為強烈的主觀能動性后,事情,應該會被降低難度才是。
“我可以控制血液流速,還能完成輸血以及各項指標的把控。”
阿銘覺得,自己也應該有些用處。
一個手術室,大家往上湊唄,這一輪升級,顯然是誰能在手術臺上占一個位置,誰就更有優勢。
樊力一拍腦袋,
道:
“俺也可以。”
薛三和阿銘一同看向樊力,
三爺更是直接笑道;
“你這憨貨能干嘛?”
樊力將放在膝蓋上的斧頭拿起來,
輕輕一揮,
道:
“俺能開顱。”
……
皇帝的歸京,并未對奉新城帶來什么實質的影響。
奉新城的軍民,依舊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當框架和細節都已經提前鋪陳到位后,整個晉東,都進入到了一種快速地復蘇與運轉之中,與此同時,開始吸引四面八方的各族人,進入其中,成為這運轉的一部分。
在翠柳堡時,只是一個起點,在盛樂城時,只是個試點,在雪海關時,只是一幅藍圖;
等到了奉新城后,
一切的一切,都在逐步轉化為現實,凝聚出,真正的氣象。
瞎子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長衫,站在城垛子上。
不遠處,是歸來的主上一行人。
四娘站在瞎子身側,平日里,很少看見四娘抱著自己親兒子的情景,絕大部分時候,是真的就很灑脫地丟給魔丸和福王妃在帶。
“瞎子,皇帝這次東巡,效果似乎很不錯,對姬家而言。”
瞎子點點頭,道:
“無所謂了,我已經把心思放在你兒子身上了,以小看大,你兒子成年后,是不會甘心屈居于人下的。
在這個前提下,或者在這段時間里,先將諸夏統一,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棋盤大一些,下棋,或者掀棋盤,才更刺激。”
“呵呵,你也是退讓了呀。”四娘笑道。
“主上畢竟是主上呀,咱們做屬下的,怎能真的忤逆他的意思呢?”
這時,
隊伍已經在進城了,屈培駱帶著巡城司甲士負責城門口的秩序。
薛三和樊力,很是興奮地坐在馬背上手舞足蹈。
“看他們這么高興,連阿銘喝酒的動作,都有些輕佻了……”瞎子笑了,“怕是,主上升四品了哦。”
四娘也留意到了這個細節。
不過,她是不慌的,作為主上的妻子,而且還是主上兒子他娘,她的位置,早就超脫于其他魔王了。
但,
當四娘準備轉身下去迎接自己的孩子他爹時,
又停下了腳步,
背對著瞎子問道:
“皇帝的手術,真的是五五開么?”
瞎子伸出一根手指,
點了點自己的額頭,
道:
“皇帝腦子里的這顆瘤子,是良性的,而且位置極好結構很安全,所以手術難度,并不高。”
“你在玩火。”
“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
既然本質是零和一,
那到底是五五開還是其他幾幾開,又有什么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