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
放在茍莫離的肩膀上,拍了拍。
茍莫離沒流露出受寵若驚之色,而是神色如常。
“外放出來后,到底是有了以前的氣象了。”
“還是主上您信任,您成全。”
“養馬的本事,別落下。”
“可不敢落下。”
“也不用再睡馬廄了。”
“這……”
“客棧開門做生意不假,但總不至于讓客人睡廂房自己人睡馬廄。”
茍莫離起身,跪伏下來:
“主上仁厚。”
……
在茍莫離的護送下,鄭凡以及眾魔王先回到了范城,不過倒是沒在范城落腳以及公開露面。
雖說以如今之局面,燕國真不怵楚國,但平西王爺要是在范城忽然正式露面,很可能會引起楚人的連鎖反應,相對應的,晉東也得跟著一起調配兵馬;
不怕打,但怕麻煩。
真正的大打在五年后,
這期間就算是想要玩兒什么消耗練兵之舉,也不該是這種純折騰的玩兒法。
晉東往來范城之間,水路已經成熟,故而歸去時和上次一樣,仍是坐船。
一來既然上了歸程,緊一點慢一點,其實就無所謂了,心里頭總歸是踏實了下來了;
二來雖說這次出去歷練,鄭凡本人得到了平日里基本上不可能擁有的真實廝殺機會,夯實了新境界,也讓瞎子、薛三與樊力升了一級,但這一輪的晉級法子,依舊沒有清晰的章法;
一旦回到奉新城主上本人倒還好,魔王們其實大多得俗務纏身,倒不如趁著行船的這陣子,大家聚在一起,再好好琢磨琢磨,爭取抽出一條道道來。
故而,
船上的枯燥歲月里,
主上基本一覺睡到大中午,上午時分,魔王們聚集在甲板上,開著“舔道”大會,總結經驗提出新的猜想;
等到午后,主上醒來,從下午到前半夜,基本是魔王們對主上的“試驗”時間。
沒人感到煩,也沒人不主動,主上本人也很是配合。
可一直等到船出蒙山,已經進入晉地地界駛入望江江道時,依舊沒能成功起一個。
……
“這到底是咱們舔得沒新意還是主上被舔出了抗藥性?”
三爺坐在船舷邊,三條腿迎著江風來回晃動;
瞎子則伸手輕輕揉捏著自己的脖頸,昨晚他陪著主上聊心里話,一直聊到主上入睡,無法,他也只能跟著睡了一會兒;
但因為主上睡床上他睡凳子上,有些落枕了。
“給你貼個膏藥?”薛三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問道。
“好。”瞎子同意了。
薛三自兜里取出一片膏藥,精準地貼在了瞎子脖頸處,搞定后還不忘嘲諷道;
“這次真心話真有用,這些日子四娘一直和主上睡一起,哪可能一點效果都沒?現在四娘連兒子都給主上生了。
再說了,魔丸不也沒動靜么?”
“知道是知道,但總得親自用排除法來試試。”瞎子說道。
“好好好,那咱現在還剩下什么法子?”
“理論上,已經沒什么法子了,這次的閾值,應該是太高了一點,隨隨便便的,可能壓根就夠不著。”
“嘖。”
薛三嘆了口氣,
“日子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