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爺。”
“謝王爺。”
三人一起將葡萄接過來,分了,一人一個葡萄送入口中,一邊吃一邊笑著說甜。
“呵呵。”
王爺笑了笑,站起身,沒和他們再說些什么。
其人在這里,見了他們,實則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再禮賢下士什么的,其實沒什么意義,更沒這個必要。
茍莫離馬上走過去,示意三人起來,讓他們跟著自己去商議。
鄭凡伸了個懶腰,
打了個呵欠,
走到天天三人坐的位置,先將大妞抱起,再用靴子碰了碰還坐著的兒子,
道;
“收拾收拾東西,咱們該回了。”
“父王,我就這么來的,哪有什么東西好收拾?”鄭霖反問道。
“收收你的心。”
“……”鄭霖。
“爹,天哥哥會和我們一起回去么?”大妞好奇地問道。
“會的。”鄭凡回答道。
天天馬上俯身,“喏!”
在軍中,當行軍禮。
天天被鄭凡派遣到茍莫離這里來歷練也有一陣子了,只不過,等到真正的國戰開啟時,鄭凡希望天天能留在自己身邊。
倒不是說側面戰場就不重要,畢竟他鄭凡當年就是靠側面戰場打出璀璨戰績出頭的,但現如今有這個機會,自己也有這個地位,為何不把兒子放自己身邊讓他直面大軍中樞的運轉呢?
且對于天天這個年紀的孩子而言,哪怕他不說,但渴望的,必然還是正面戰場對決的。
鄭凡向來不喜歡對外營造什么“公正無私”,也懶得去做那種拿自個兒兒子做例的事兒。
錦衣親衛開始收隊,返程開始。
在外人看來,攝政王是為了陪孩子“游山玩水”過來的,但實則,孩子這邊反而只是順路,作為一場大戰的真正主持者,范城這邊不親自走一趟看一眼,心里總歸不能完全踏實下來。
現在,
他可以放心了。
舟船行進,有閨女在身邊陪著,行程倒也不算單調。
出蒙山,進望江后,可以清晰地看見自晉地向望江下游而去的貨船開始變得越來越多。
范城那邊是有自己的一套體系的,范正文打仗不行,但做運營可以,茍莫離接手后,從礦山到鐵匠鋪再到農桑這方面,他都抓了起來。
府庫那邊,鄭凡也看過了,很充實;
但對于正在醞釀的這場國戰而言,不夠,還遠遠不夠。
當年很多仗,打贏了,卻還得撤走,亦或者次次都兵行險著,包括當前李富勝的戰死,其根本原因還是在于國力于后勤。
現在,經過五年的修生養息。
他鄭凡,
終于可以從容地騰出手來,打一打那富裕仗了!
鄭凡并未提前下船向東回奉新城,而是坐船一路來到玉盤城一帶,更是在東岸登陸。
公孫志之子公孫寁,宮望之子宮璘,各領一支精騎早早地就在西岸候著了。
晉東的兵馬出現在了望江以西,已經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自去年開始,晉中和晉西的兵馬,甚至連燕地的一些兵馬,也逐漸開始換防過來。
“末將拜見王爺!”
“末將拜見王爺!”
鄭凡走下了甲板,對著面前跪伏著的兩個將領點點頭。
他們倆也曾在自己帥帳下效力過,已經算是晉東一脈的將二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