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是死了的意思么?”
“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出來,他不會回來的,什么時候,他要死了,他才會回來。”
“你們見過?”
“我還坐在這里。”
“何解?”
“這就意味著我沒見過他。”
“哦,所以你才活著,這就是英雄惜英雄么?”
“談不上。反正,如果他現在在燕軍里,我會覺得沒希望了。”
“可是,攝政王的風頭,應該蓋過了他。”
“不一樣的,田無鏡給人的,尤其是軍前對壘時,給人的是一種無力感,而這位攝政王,并不是田無鏡。”
“我想問的是,此間戰事結束,您的兒子,會不會回來?”
“不急,不急的。”謝渚陽搖搖頭,“這兒,才是前奏。”
“報!!!!”
“報!!!!”
傳信兵快馬而來,
先前曾出現在野人大軍帥帳前緊急軍情蓋臉的一幕,在楚軍帥帳前,重新演繹了一遍。
“吸風口出現燕軍騎兵!”
“水澤灣出現燕軍騎兵!”
“山水鎮出現燕軍蹤跡!”
“………”
一道道軍報,宛若一塊塊巨石,砸入了這本就顯得無比壓抑的池塘之中。
如果將這塊區域的戰場情況簡單地比作一個長條形的話,那么現在則是在整個戰場的東面,從野人軍所在的位置,到謝渚陽現在所在的位置,甚至到古越城那附近,全都出現了燕軍的蹤跡。
這意味著,
一支規模龐大的燕國大軍,已經完成了對整片戰場的戰略包圍。
鱉并不在甕中,但燕人,卻直接在鱉附近,強行造了個甕。
到底有多少燕軍,才能完成這樣的戰場覆蓋,他們的胃口,當真是大到嚇人,這是要將這片戰場,一口吞下!
“家主!”
“家主!”
一名名謝氏將領急不可耐地想要進來求見,但都被謝渚陽的親衛給攔截了下來。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謝渚陽的身側。
“影子,去告訴少主吧,他爹,被重重包圍了。”
“是,主人。”
影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帥帳中的女童,身形開始消散。
女童則向前走了幾步,看著謝渚陽,問道:
“你不怕么?”
“哈哈哈哈哈哈!”
謝渚陽忽然發出一陣大笑,
而后用手背擦了擦笑出的淚漬,
道:
“真是怕得要死哦。”
——
今晚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