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雙斧,
吼道:
“開門!”
………
“夏天子為天下開了一個門,門外,是愚昧,門后,是諸夏……”
“自此,夏之光耀,籠罩四方,天下之民,皆夏民,天下之土,皆為夏土……”
唱詞,有些直白,不過搭配著這特殊的唱腔加上一些肢體上的動作,倒是呈現出了一些恢宏的氣象。
就是這主題……
鄭凡已經不在嗑瓜子了,不過四娘送來的果脯,他還是會張嘴吃下去。
與此同時,投石車轟砸的聲音不斷出現,震得茶幾上的茶杯,都在輕晃;
城墻那邊的廝殺聲,也越來越大,府邸外圍,不斷的有甲士與民夫快速穿行而過,有被從前面抬下來的傷員,路過院墻外的甬道時,還在發出著慘叫。
不過,院兒里的攝政王爺,還在繼續聽戲。
院兒里院外,完全是兩種意境兩種氛圍。
唯一的影響,大概就是老者的二胡,得拉得更響一些,三女的吟唱時,得更用力一些。
“熊廷山送來個班子,給我唱大夏歌賦聽?”
王爺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繼續道:
“總不會是那位楚國的熊老五,在為自己的投降歸順做鋪墊吧?”
瞎子開口道:“應是有用意的。”
游歌班還在繼續唱,唱的內容基本都是大夏多么偉大,大夏天子創業多么艱難,大夏留下的東西,一直光輝永存影響著世人云云。
臺本的詞兒,押韻工整是肯定的,可也無法掩蓋其內容上的空洞。
四娘笑道:“比咱晉東的社戲差遠了。”
這時,
老者二胡上面升騰起一股股白煙,沒入老者的口鼻,老者神情瞬間變得肅然,眼眸里也沒有畏懼怯懦之色,抬起頭,
直視向這里!
瞎子站起身,走到鄭凡身前,
道:
“主上,正戲開始了。”
……
“正戲開場了,床弩,給老子射!”
薛三看見樊力帶著刀斧營已經沖出了城門,劈開面前楚軍士卒的同時,開始焚毀他們的箭塔等攻城器械。
而在薛三的命令下,先前沒使用的床弩等各式重型弩被燕軍推了出來。
晉東王府擁有一整套的作坊體系,這些年來,不僅僅是完成了軍隊的大換裝,同時還研發設計了很多殺傷力巨大的戰爭器械。
一架架弩箭車被推了上來,拼搭而起,有的是三矢的,每一根都無比粗長,有些則是以量取勝的,排得密密麻麻。
“預…………放!”
“預…………放!”
城墻下方的楚軍直接被這突如其來密集可怕的箭矢給弄懵了,這種重弩,就算是武夫高手被射中,也能直接破開其護體罡氣,更別提普通士卒了,哪怕他們穿著甲胄,但也無濟于事,依舊會被洞穿,很可能還會成串。
靠著這一極為密集的箭幕,下方的戰場被瞬間完成了切割,后面的楚軍無法及時過來幫助,使得樊力等人亂砍一通放火引燃后,還得以從容地回撤,回到城里。
楚軍的攻勢,不得不陷入了阻滯;
但楚人的準備,顯然也是不少,亦或者說,楚人早就心心念念地想拿回鎮南關了,這些年,楚軍也沒閑著。
很快,在城墻上就能看見楚人又推出了一批攻城器具,新一輪的攻守戰,也隨之再度展開。
下方,楚人的尸體已經倒了一片又一片,終于,一架架云梯被固定上來,楚軍開始蟻附攻城,箭塔也再度被推近,雙方開始互射。
覃大勇一刀砍翻一個企圖爬上來的楚軍士卒,還沒來得及側過身子,一根從下方射上來的箭矢就射中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