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呢,
就歇歇吧,
還有,
下不為例。”
楚皇其實有些吃驚,吃驚于眼前這個男人,是如何能做到理性情感與感性情感瞬間做出切換的。
在先前,他還是個老成的政客,但剎那間,又變成了一個為了保護自家閨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父親。
“麗箐有個好丈夫,大妞,有個好父親。
行,我退一步,我將擇選一皇兒,送你王府去當質子。”
“為何不是太子?”鄭凡問道。
“太子年紀大了,和大妞他們,玩兒不到一起去的。”
“這沒事兒,送我這里來的皇子,只要他乖,以后就是太子了。”
“你這人,不準我做的事,自己卻做得這般順手。”
鄭凡拍拍手,
道:
“行了,咱們倆算談好了,接下來,就交下面人擬章程吧。”
“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您說。”
“你想從我這里借道伐乾,就不怕我中途反水與乾國夾擊你么?”
鄭凡不以為意地笑笑,
道:
“我就帶五萬晉東鐵騎,說得難聽點,沒了這五萬晉東鐵騎,對晉東是一筆損失,對大燕,也是一筆損失;
但這五萬鐵騎的損失,大破了天去,也就是再一次李富勝式的戰敗而已。
我呢,要是沒能逃出來,被舅哥您給悶死了。
不過,您放心,我留下的那批驕兵悍將,包括我那兒子,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兒,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與楚國,不死不休。
大燕或許不能一統諸夏了,
但楚國,
必須亡!
熊氏,
必須滅!”
鄭凡回過頭,看了楚皇一眼。
這是威脅,
明明白白的威脅,
建立在實力基礎上的事實陳述。
“還記得當年,坐在馬車上,你扮作那小蘇先生,誦的那首《滿江紅》,你為了自保,還寫成了‘燕虜’肉。
現在……
鄭凡,你為何不生在我楚國而是生在燕國?”
王爺嘆了口氣,
道:
“我本以為天會知道。”
“本以為?”
“結果現在我發現,
天,
也是懵的。”
……
燕京城;
皇宮;
御書房;
黃公公跪伏在地上,旁邊坐著的,分別是幾位閣老;
皇帝,
則坐在龍椅上,看著黃公公帶來的那封信。
看完后,
皇帝才留意到黃公公還跪在那兒。
不由罵道:
“魏忠河,眼力見兒呢?”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魏公公馬上端來椅子,送到黃公公身邊。
“謝陛下。”
黃公公爬起來,坐下;
皇帝問道:
“攝政王還有什么話要你帶的么?”
“回陛下的話,攝政王給奴才這封信時,還對奴才說了,說了……”
“說了什么。”皇帝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