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他很清楚,北干爹也在這里,他很反感自己在公開場合不配合世子這個身份。
所以,無論如何,鄭霖都得配合演好這出父慈子孝。
不過,
等走到樓下時,
看見那個被甲士攔著的花魁,
鄭霖小聲道:
“不收了她么,您可是盯著她看半天了。”
王爺沒生氣,反而語重心長教育道:
“乾國的女人,最好不要碰,乾人的銀甲衛,最擅長的就是送老婆。”
鄭霖則道:“有娘親替您把關,就是銀甲衛又算得了什么?”
“人到中年了。”王爺感慨道,“等仗打完了,我就琢磨著去釣釣魚,養養生。”
“說這么多,還不是怕娘親。”
鄭凡“呵呵”一笑,
道:
“還好意思說我?”
父子倆一路嘀咕,走到賞花樓外。
貔貅已經等候在此,鄭凡翻身上了貔貅。
“我的馬呢?”鄭霖問旁邊的親衛。
跟在后頭的天天,直接將鄭霖抱起;
“弟弟沒犯病吧?”
天天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鄭霖。
鄭霖被天天抱送到了鄭凡身前。
隨即,天天也翻身上了自己的貔貅。
王爺看向天天,道:“燕京那邊又培育出了兩頭貔貅,給你一頭。”
“不用了,父帥,兒子和它有感情了。”
天天摸了摸胯下貔獸的鬃毛。
鄭凡點點頭,天天這孩子,念舊,重感情。
隊伍開始行進,目標,是靜海城的府衙,也就是靜海城的權力中樞。
王爺與世子同乘一頭貔貅,身側,謝玉安、天天、趙元年陪同,劍圣與造劍師,一前一后,外圍,則是錦衣親衛。
這時,
鄭凡低下頭,問自家兒子:
“你覺得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鄭霖很平靜地回答道:“劫掠城池,鼓舞士氣。”
大軍長途跋涉,在楚國繞了個大圈兒,中途又翻身越嶺的,好不容易到了這里,必然是需要一些鼓勵的。
另外,大軍的軍需,也必須解決,沒道理進了江南后,還得要求后方繼續輸送糧草所需。
“繼續說。”
鄭霖繼續道:
“按照晉東軍律,繳獲所得要先集中再分賞下去,之前已經將這項軍律對楚軍三令五申,你也早就和謝家分配好了份額。
所以,眼下那就讓楚軍劫掠,燕軍看戲,反正劫掠所得有分成。”
旁邊的謝玉安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扯了扯嘴角。
鄭凡道:“繼續。”
“楚軍劫掠完后,可以挑幾個楚軍士卒找個借口殺了,平息民怨,做個樣子。
楚軍劫掠大門貴戶時,可以派人盯著,劫掠完成大半后,以王府的名義出面制止和保護;
最大限度地讓乾人的恨,轉移到乾楚矛盾上。”
“………”謝玉安。
“還有么?”
“盡可能地生擒靜海城的高官,迫使他們聯名發文,響應我軍此次入乾之舉,是為了幫乾國先帝復仇,推翻乾國叛逆,以達到名正言順。”
“完了么?”
鄭霖扭頭,看向身側騎著馬的趙元年,他是在準備借道楚國入乾時,被一道王令調過來的,原本他在晉東是有屬于他的差事,干得一直很不錯。
不過,他并未參與第一階段和楚國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