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左右兩路江南地方軍,開始以老頭老太太的步伐向東步步為營的進發,而鐘天朗,則親領本部,一子當先,當頭一槍給架上,直接攥住戰場主動權。
也自此,
拉開了這場大會戰下的乾江以東局部戰場詭異交鋒的序幕。
……
“鐘天朗來了。”
陳仙霸站在城樓上,剛剛聽完手下哨騎的回報。
一個打小就將王爺設立成自己這輩子偶像的人,怎可能不關注王爺的生平對手?
細數之下,
當年曾和自家王爺并列過四大將種的存在,蠻族小王子早沒聲息了,也不知道被靖南王給追到哪兒去了;
年堯被割了,現在成了自家的一條狗;
也就這位鐘家少帥,一直還活蹦亂跳著。
對付你,哪里用得著我家王爺出手,你也配和我家王爺過招?
同樣的是受這“空錦囊”的刺激,陳仙霸可謂變得極為自信心膨脹。
“乾軍來勢洶洶,這主動地當頭一槍,是想把咱仨都困在這三鎮之內。
想鎖死我們,還想著省力,
娘的,
到底有多瞧不上咱。
好啊,
咱就和你好好玩玩兒。”
“將軍,您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跳出來,和他遛彎兒,他手下不是號稱大乾鐵騎精銳么,那咱就教教他,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才叫真正的鐵騎,什么才叫,真正的精銳!”
鎮北軍被拆卸、靖南軍被分化,
現如今,
大燕第一鐵騎,早就屬于晉東了。
陳仙霸麾下,可是有萬五的晉東鐵騎,這是他最大的資本,哪怕在兵力對照屬于劣勢的情況下,他也依舊不慌。
恰恰相反,越是這種局面,他反而越興奮。
他骨子里,就有這種迎難而上的情節在。
他不知道的是,鄭凡曾和瞎子聊過,說總是讓仙霸這小子打順風仗,可別把原本的一個將星種子給用蔫吧了。
眼下,其實就是最好的局面。
兵無常勢,后頭往往加一句水無常形,將這本該是軍事層面上的話術,引申到道德、生活方面,這其實是一種認知的降低,因為能通軍事的人太少,而能談道德的人,是個人都會。
陳仙霸絲毫不留戀身下的城墻,做出放棄的舉動,也很直接。
“不用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整個江東,都是咱們縱橫的戰場。
留一處據點就好,咱們主力在外頭時,我看他乾人敢不敢放下心來攻城!
傳令下去,我部準備撤出門海鎮;
另外,分別傳令給另外兩鎮,
叫天天繼續駐守東海鎮;
再命那條狼崽子,
跟著我一起先行往后撤,把戰場,給他乾人先騰出來。”
……
“禽你娘的陳仙霸,你個忘恩負義吃糞的畜生!”
鄭蠻將軍令直接丟在腳下,用力連踩了好幾下。
前來傳令的傳信兵見狀,整個人也懵了。
好在,鄭蠻還沒沒事兒找事兒到尋一個傳信兵出氣。
“給陳仙霸那個雜毛回話,要撤他自己撤去。
老子不想理會什么長遠計,
老子也不想聽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老子就曉得,
當年沒有王爺,我活不到這么大!
要我對王爺見死不救,老子寧愿現在就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