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本將軍令,禁軍分為三部,一部為主,兩部為輔。
兩部襲擾周圍乾軍營盤,
主力隨本將軍,去嘗試燒他乾人糧草大營!”
“得令!”
“得令!”
一眾將領馬上下去執行軍令,帥帳內,就只剩下年堯以及被捆縛住的昭翰。
“陛下待你不薄……”
“我是陛下的奴才,為陛下效力,本該理所應當,但陛下就不該在我戰敗被俘受盡屈辱時,讓燕人的密諜司將我家眷從楚國接出。
我不信,
我不信楚國的鳳巢內衛,在郢都,看護不了我那小小的一家子!
他見我沒用了,就把我家眷主動送出來,好離間燕國皇帝與攝政王的關系。
他曾問過我,愿不愿意做這大楚的田無鏡。”
年堯搖搖頭,
“呵呵,我不愿意。”
話音剛落,
外頭忽然傳來了喊殺聲,動靜之大,讓帥帳內的二人都一時有些錯愕。
昭翰開口道:“是乾人發現了我軍異動,提前下手平叛了!!!”
“啪!”
年堯一巴掌抽在昭翰臉上,
罵道:
“你耳朵聾了,這般大的馬蹄轟鳴你沒聽見么,他乾人在這里,哪里還有這般陣仗的騎兵可用!”
年堯著急地馬上抽出了刀,
怒喊道:
“哈哈哈哈,
直娘賊,
老子還想著要再賭一次命呢,
結果差點吃屎都沒能趕上熱乎的!”
……
靜海城內,
剛剛平息了一場叛亂。
后背傷還沒好利索的趙元年,此刻有些驚慌地跪伏在攝政王的腳邊。
王爺坐在城墻的椅子上,在其右手邊,站著的是世子。
而墻下,則跪伏著不少剛剛棄械投降的……乾人民夫與士卒。
雖然趙元年登基那日,血流了不少,但登基后,趙元年一直不遺余力地拉攏和收納這兒的乾人,大到原本的地方望族小到游俠,他都招納。
乾軍圍城后,為了戰事需要,趙元年更是不斷許諾,繼續擴充著自己的實力來幫助守城。
其實這一點上,他做得沒錯,因為守城的很重要一個要素就在于堆人。
城內的燕軍雖然精銳,但數目也就兩萬多,還是得有足夠的民夫與輔兵支持,才能更穩健地將這座城給守下去。
可誰能料到,
在今晚,一支規模在四百人左右的乾軍輔兵營,竟然偷偷摸摸地發生了嘩變,妄圖偷門,接應外頭的乾軍。
好在,被提前洞察到了,這支乾人輔兵營偷城自然失敗,而且也沒能來得及在城內鼓噪出什么聲勢。
早有準備的燕軍士卒一輪箭矢下去射殺了百來號人后,余下的,全都棄械投降。
緊接著,再根據為首者的供述,又抓來了幾批人,一起被圍在了這里。
四周,甲士執著火把,晚風吹拂,帶著肅殺的氣息。
趙元年他很慌,也很害怕,雖然他清楚以王爺的圣明,斷不會認為是他趙元年想要背叛他,但這一出事,畢竟出于他的手。
尤其是被領頭謀劃者,基本都是他的近期收來的親信,竟然還有新朝的左右丞相以及幾個尚書。
鄭凡低頭看了一眼趙元年,他倒是沒對趙元年生氣和憤怒。
靜海城的人口,本就不少,楚人劫掠過,登基那日又肅清過,但后來,又刻意地遷移進來過人口,外加還有不少投降的原乾軍士卒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