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一個酒嚢,里面的酒更鮮紅,只不過只能他和梁程享用。
火鍋冒著泡,
燒烤滋著油,
大家伙手里都拿著杯子,
開飯前,全場地位最高的得講幾句,
這是無論哪里無論何處無論何時甚至無論是人是鬼……都會保留的禮節。
面對大家伙的目光,
作為主上的鄭凡端起酒杯,
道:
“我挺享受這種感覺的,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記得以前,這是常有的事兒,幾乎每晚咱們都會聚在一起吃飯聊天,這些年,反而次數少了很多。
有的,是忙,回不來;
有的,則是有了家室;
眼下這樣的機會,反而少了。
我們也許久,
沒這般純粹過了。
所以,
這一頓,
大家,
吃好喝好,也喝好吃好。”
“哈哈哈。”
“嗚嗚嗚!”
“哦哦哦!”
薛三、樊力幾個很是應景地發出點叫聲以烘托氛圍。
接下來,
大家開始正式用餐。
連阿銘面前,也被分到了一塊烤肉。
阿銘拿起來,咬了一口。
“不用太勉強,意思一下就好。”梁程說道。
阿銘搖頭道:“還好,比起毛血旺來,其他食物都是美味了。”
畢竟當年實力沒恢復,大家基本都是普通人那半年里,毛血旺可謂是阿銘能接觸到的最“原味”美食了。
雖然后來,他就再也沒吃過,可被毛血旺支配的恐懼,一直根植在他的腦海中。
樊力坐在那里,大口吃著肉,薛三站在鍋旁邊,夾火鍋菜。
“主上,我還做了些手搟面,一起下了吧?”
“好。”
四娘把面條下進鍋里。
在等面條熟的時候,
已經吃喝了一輪的鄭凡,雙手撐在身后地面,整個人很是慵懶地面朝上,
道:
“真他娘的像是在團建。”
……
“吃喝起來了都,他們難道不急么?”
山谷一側的坡地上,兩個黑袍女人站在那里,眺望著那邊的情況,其中一個女人的眉心位置,有一顆黑色的印記,似是被火熏燒出來的。
“針對的是他,又不是他的女兒,他人都到跟前了,現在是我們期盼著他進來,只要他沒進來,他女兒就是安全的。
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懂是懂,但就是覺得他們太安逸了,有點太不把我們,當回事兒的感覺。”
“人家是將咱們比作臭水渠里的老鼠,我們做的又是用人家閨女威脅人家的下三濫事兒,為何要瞧得起咱們?”
“你就不生氣?”
“不生氣,還挺佩服他的,回去再通稟一下吧。”
“好。”
……
“到底是來了。”
楚皇和黃郎,剛剛又下好了一盤棋,黃郎又輸了。
“反正陛下您穩坐釣魚臺。”黃郎笑道。
“只不過是輸到一無所有后的云淡風輕,算不得什么。
我能給的,借著你們的力,也算是給我外甥女了,剩余的……
最后是你們把他殺死還是他把你們殺死,
我都樂見其成。”
“是啊。”
黃郎應付了一聲,扭頭看向酒翁身邊站著的那名女子,問道:
“他帶了多少人?”
“回主上的話,總共帶了六個人,外加……一只靈。”
“那位晉地劍圣也在吧?”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