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笑著點頭道:“想。”
而這時,一直被蜈蚣追著咬的樊力,終于被咬中了一次,整個人被掀翻了出去,砸落在地。
只不過,蜈蚣的骨骼位置,被樊力身上的刺扎中后,也滲出了鮮血。
顯然,這蜈蚣是經歷過長時間的祭煉才能有如此“神性”,煉氣士不管骨子里再男盜女娼,至少外表會做得很仙風道骨,巫者就不同了,他們繼承著最為原始的蠻荒氣息,手段上,也常常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
這蜈蚣身上流出的血,對于阿銘而言,簡直就是陳年佳釀,讓他迷醉。
阿銘甚至下意識地,伸手,揪住了鄭凡的袖口,拉了拉。
能讓一個高貴的吸血鬼做出這種動作,顯然,他的注意力已經全在那鮮美味道之上,渾然忘記了其他。
而后方,
胡老十指之間,有絲線串接著的紅狼,開始整齊地發出咆哮,彼此之間氣息開始連通,隨時準備撲殺過來。
這位百年前的天機閣閣主,更像是一個趕羊倌,要將鄭凡這一群羊,給趕進這陣法去。
“瞎子,他們似乎很急切地想要將我們推進這陣法。”鄭凡說道。
“是的,主上,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同時在燕京城做過手腳,賭,主上您借不來大燕國運,一旦進了這四方陣,就會被完全壓制的同時,徹底絕了逃跑的可能,他們,這才能完全安心。”
“那你覺得呢?”鄭凡問道。
“嗯?”瞎子愣了一下,而后笑道,“怎可能借不到,那位皇帝,在關鍵時刻,什么時候含糊過?”
“我還以為你一直有期待呢。”
“累了,毀滅吧。
不期待了,不期待了,
我只期待下一代。”
反正大燕太子也就和天天是童年玩伴,至于鄭霖……和姬家有個毛的情誼。
是的,一直到此時,瞎子都還在繼續著自己的造反大業。
夢想是純粹的,瞎子做到了。
“那就繼續吊著?”鄭凡問道,“大家都輪流有上場的機會?”
“挺好的,不是么,主上,又有節奏又有鋪墊,還省得我們自家人搶。”
鄭凡看了看身前,又看了看身后,
道:
“三品強者,在江湖上,已經足以橫著走了,我也是剛進階到三品,誰知道跑這兒來一看,還真有三品多如狗,二品滿街走的感覺。”
“主上此言差矣,他們也沒多少人,更何況還是一百多年前老古董的積攢。屬下察覺到他們身上的氣息確實有很大的問題。
同樣的開二品,劍圣這是不在這里,要是在這里,他一個能打倆。
當世強者的底氣,比這些中氣不足的老鼠,要強得多哦。”
“可惜了,這次沒帶老虞來,老虞還生我氣了。”
“咱們自家人都不夠分呢,哪里有他虞化平的份兒呢。”
這時,
樊力再被叮咬了一次,右臂被咬出了一個窟窿,而那條蜈蚣,嘴巴位置也流出了更多鮮血。
“嘶……”
阿銘看著蜈蚣嘴巴上滴落下來的鮮血,心疼得難以呼吸。
同時,
后方的胡老開口道:
“王爺,進寨喝一杯水酒,彼此都能得一個最后體面,如何?”
……
高臺上,
黃郎終于重新坐下,長舒一口氣。
錢婆子與酒翁的神情,也恢復了平靜。
反倒是楚皇,臉上玩味的笑容,更甚。
雖不知道原因,但他就本能的認為……會很有趣,也會很好玩。
“我懷疑,這位攝政王帶來的這些個手下,都是用了特殊的秘法,降了境界過來的,想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錢婆子說道。
酒翁附和道:“應該是這樣,倒是個很玄妙的法子,那些大煉氣師竟然沒能提前窺探出來,倒是可以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