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老者的神情更是陰冷了幾分,低下頭來看著還在哭泣的女子,冷聲說道:“坐起來,你這樣子像什么話?”
聽這冰冷的話語,那女子哭泣得更是厲害了,抱著老者的腿不住喊道:“爸,救救阿祖,我求你救救阿祖,他可是你唯一的外孫,你不能不管他啊!”
“救?”
聽此,鄭明生瞬時怒了,手中的文明杖一敲,冷聲道:“怎么救,你要我怎么救,我早就跟你說了,不能什么事情都慣著他,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你要我怎么救他,跟他一樣拿著槍去和警察對著干是么?”
面對這怒聲呵斥,女子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哭泣著說道:“爸,我知,我知阿祖做錯了,可他到底是你的外孫啊,你唯一的外孫啊,你就忍心看著他在監獄里過一生,他受不了的,他一定受不了的,你就救救他,我保證以后一定會好好教他,絕對不會讓他再闖禍了。”
“能在監獄過一生就不錯了!”
看著女兒這副模樣,鄭明生更是惱火了,冷聲道:“就是因為你這么寵著他慣著他,才會弄出這樣的事情,還有臉來求我救他,你知不知道,那個大圈仔不落殺手,就是想要我們鄭家出手救阿祖,好給他借口,給他理由,你連這都看不明白,還讓那什么律師去找他的麻煩,現在好了,請神容易送神難,怎么收場,我問你怎么收場?”
“爸!”
聽此,在旁的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一邊扶著還在哭泣的貴婦,一邊向鄭明生說道:“大家姐也是關心則亂,失了方寸,你消消火,其實都是那個該死的大圈佬,沒有他那什么狗屁直播,哪里會鬧成這個樣子,爸,你一句話,我馬上讓人懟淋他,讓他知道招惹我們鄭家是什么……”
“我懟你阿媽!”
話語未完,便見到一個煙灰缸飛了過來,中年男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被砸倒在地,額頭上鮮血直流,不由慘叫。
見此,鄭明生仍是余怒未消,用文明棍指著那血流不斷的中年男子,口中怒罵道:“我怎么就生了你們這一班蠢貨,懟你老母啊懟,你以為現在還是幾十年前,提這把刀混江湖的時代么,就算是,你砍得過他,俄國那群老毛子,美國那些雇傭兵都干不過他一個人,你算個什么玩意,混你個賬,丟人現眼的東西,拖下去,還有你,給我回房去哭!”
說罷,揮了揮手,一旁噤若寒蟬的幾人連忙上前,將哀嚎著的中年男子拖了下去,連那貴婦也被強行攙回了房。
“哎……”
看著幾人離開,鄭明生不由得嘆了口氣,向身邊唯一沒有離去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教子無方,教子無方啊,阿軍,這幾日讓人看著你家姐,千萬不要讓她再做什么蠢事,這件事情,我們決不能摻和進去,那個大圈仔不是一般人,這一次來香江更是來者不善,我們不能讓他借題發揮,你去聯系一下那幾家,跟他們好好談談,別再做什么蠢事。”
“是!”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起步便離開了大廳,只留下鄭明生一人,注視著電視上已近尾聲的新聞發布會,目光幽然!
……
與此同時,東區警局,一間會客室內,鐘離不緊不慢的吃著盒飯,聶海龍坐在他面前,努力忽略掉這熟悉的既視感,輕聲著手里的檔案。
“鄭寶珠,關祖之母,鄭明生之女,星月地產公司董事長,香江有名的商界女強人,其父鄭明生,江湖人稱“七爺”,數十年前是這香江的黑道龍頭,實力雄厚,家財萬貫,在殖民地時期,曾被女王賜予過爵位,并先后扶持了三位華人總探長,親手創立東勝公司,門生三千遍布香江各界,在黑白兩噵的影響力極大。”
“王永勝,永城珠寶行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