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鬼神?”
眾人一怔,面有疑惑,問道:“天君是要……?”
“此乃一大隱患,不可不防!”
陳玄策搖了搖頭,向不解的眾人解釋道:“東瀛鬼神之道,雖為旁門,但也有獨到之處,千年之前,還所謂“神尊”跨海而來,挑戰吾神州仙道門庭,仙庭得悉之后,命雷部天仙下界,將之擊退,然傷而不死,如今只怕要再興風雨了。”
“竟還有此事?”
幾人面面相覷,隨即問道:“天君,凡間末法,萬界飛升,這東瀛鬼神,總不會不受影響,一直在凡間留存至今吧?”
“他們自然無此等能為,只不過……”
陳玄策搖了搖頭,說道:“東瀛鬼神,以三尊為首,一者以日為號,稱天照御,一者以月為號,稱月夜見,一者為風云為號,稱素盞鳴,千年前,此三尊于東瀛,分據三地,乃高天原,夜冥土,出云國,后那素盞鳴跨海入神州,被雷部天仙擊退,又恰逢天地末法加深,靈氣越漸枯竭,因而匯同天照御與月夜見而尊,并合三地飛升,脫離凡間。”
“這……”
聽陳玄策道出千年前那不為人知的秘辛,眾人詫異許久,方才問道:“既然飛升,如今應該也受阻隔才是,天君何須憂慮?”
陳玄策搖了搖頭,說道:“此三尊飛升之界與周天仙界不同,十分接近凡間,因此兩界阻隔也較為薄弱,現如今,祖地呼喚,萬界歸來,又是一重削減,那東瀛神道三尊,只怕已有下界之能了。”
“什么?”
聽此,眾人立時變了顏色,問道:“三尊下界,豈不是……天仙?”
“豈止天仙?”
陳玄策再度搖頭,說道:“東瀛鬼神之道,也有一番氣運,千年前那素盞鳴便有天仙修為,入神州敗于雷部鎮天元帥,勾陳大帝首徒,乾靈君之手,但仍保得全身而退,可見不凡,時至如今,千年積累,東瀛鬼神三尊,縱非帝君,也是天仙頂峰的強者,若他們真身下界,后果……不堪設想!”
說罷,陳玄策又望向了鐘離所在,沉聲說道:“縱然立場有所沖突,但他到底是神州之人,承華夏氣運,同血同脈,同根同源,東瀛鬼神降臨,吾等若冷眼旁觀,讓他一人孤身奮戰,那還有何顏面自稱華夏正統,仙道正宗?”
“這……”
陳玄策越漸沉重的話語,直將幾人壓低了頭,不敢言語。
“為人也好,修仙也罷,都該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爾等若只知蠅營狗茍,那縱然成道,也是魔道!”
說罷,陳玄策也不再多言,只道:“言盡于此,好自為之吧!”
……
本州島,三重縣,伊勢神宮,一場盛大隆重的祭祀正在進行,眾多神官,巫女環繞著一名青年,跳動著古老肅重的祭祀之舞。
這是一名極為英俊的青年,手持團扇,身著白服,跪坐在地,聚斂漫天的日光,無邊璀璨,無邊耀眼,若神靈降世。
“是時候了!”
喃喃一聲,青年雙手捧起一面古鏡,承載大日的光芒,虔誠無比的吟誦道:“偉大的天照御,您的侍奉者,恭請您的光芒,從至高無上的高天原照下,清除這人世間的污穢……”
虔聲念動,日光璀璨,穿透時空的阻隔,抵達一處遙遠的空間,一座置于云海之中的天空島嶼隨之震顫,在那日光的接引下,一點點的撕裂空間,往人世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