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艷年方才未來之前,酒醒了一些,驚覺自己似乎和金秀說的太多了,這時候聽到金秀要找自己,也預備著先過來解釋一番,說自己個不過是醉話不當真罷了,沒想到金秀叫自己來,竟然是真的愿意幫襯他,侯艷年一驚,隨即大喜,“愚兄就知道秀兄真的有法子!”
“別的且不說,只要是秀兄抬出納蘭世家的牌子,無論的什么事兒,誰都會賣一些面子給你的,”侯艷年這會子摩拳擦掌,“黃老瞎子得罪了我,算不得什么,我拿著他沒辦法,我也只能是自認倒霉;可他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敢無故抓了信秀兄,這就是他倒霉的時候開始了!”
侯艷年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一個直隸省的縣令起一些齟齬,算不得什么,侯家何等人家,侯艷年和異地的縣令起一些沖突,這說明底氣在,尋常官員無需計較。
可也有句話叫做縣官不如現管,黃縣令高升黃道臺,而且還是管著晉中的道臺,介休侯家是不會為一個旁系子弟出頭而壞了和現管道臺之間的關系。
金秀的出現,讓侯艷年抓住了那么一絲絲的希望,自己是對付不了黃老瞎子,但是有的人能夠對付他,納蘭家顯然是有這個實力的,所以侯艷年大喜,連忙追問金秀該如何辦。
“且不著急,”金秀按住了侯艷年,她實際上也只是才有一個大概的思路,具體如何,還要問過侯艷年,還有被打發出去的魏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黃大人的事兒,咱們還是要從他的自身出手。”
幾個人密議許久,直到了天麻麻亮,侯艷年才和金秀告別離去,魏三也就是兩人問他的時候說幾句話,其余的時候都避在外頭,或許也知道,自己個并不是很受眼前的這位納蘭大爺的信任。
侯艷年告辭離去的時候,魏三特意落在了后頭,對著金秀拱手,“多謝秀大爺。”
金秀奇道,“謝我做什么?”
“多謝你沒有建議,讓七爺把我送出去,”魏三笑道,看著金秀的眼神帶著莫名的笑意,“我雖然不怕黃大人,也有自己個的脫身之法——但無論如何,還是要謝過秀大爺的。”
金秀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可是說要侯艷年不必為了魏三如此就得罪了黃道臺,那里說還要侯艷年堅持不把魏三讓出去的?這有些不通啊,難道是魏三理解錯了?
哦,對了,一定是他覺得兩人在此深夜密談如何對付黃大人,誤解成為了他如此,侯艷年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對著魏三有其他的心思,如此出力也是本分應該之事,但金秀如此做,魏三是一定要謝的。
金秀有些失笑,她不是這樣愿意幫助人的人,魏三和自己沒干系,故此也不能夠這樣白擔了感謝,“這不是因為你,我只是恰逢其會罷了,你不該謝我。”
魏三朝著金秀魅惑一笑,那笑容一下子將他那平淡的容貌改成了傾國傾城之絕美容顏,嘴角帶著魅惑人間之意,“無論如何,應該謝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