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聽到長貴帶著一絲威脅的話語,不由得皺眉,這話是誰的意思?
“這是貴大叔你的意思,還是寧老爺的意思?”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納蘭永寧,納蘭永寧雖然是面上表示尊重金秀的本意,但實際上還是存了仗勢欺人要拿著富祥差事兒的事兒要挾自己個,逼迫自己選秀入宮嗎?
這話問的有些意思,不過長貴知道納蘭永寧的確是沒有這個意思,這是他自作主張,當然,就算是納蘭永寧是這個意思,他也當然不會承認。
“老爺自然不會說這個話,但是老爺因為是長輩的身份,又時常聽金姑娘你出謀劃策的,他拉不下這個臉,故此有些話兒,說的不夠深,也不夠透徹,所以奴才想著,怕金姑娘有些話兒沒聽懂聽透徹,意思上理解錯了,這樣的好事兒,這樣的好機緣,若是錯過了,只怕是這一輩子都要后悔呢,所以奴才就想著,多嘴幾句,金姑娘不會怪罪奴才吧?”
“自然不會,”金秀漠然說道,“只是若不好聽的話兒,我也自然不會聽進去。”
“忠言逆耳利于行啊,金姑娘,”長貴笑瞇瞇的說道,金秀說的如此直接,就叫他不好聽的話就不要說了,可長貴還是當做沒聽見,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了,“奴才也不說老爺的壞話,老爺也不是那種會出爾反爾,辦好的事兒自然是不會反悔,可富祥老爺的差事兒,那到底還是沒有確定的下落嚒。”
金秀深吸一口氣,“貴大叔你坐著是在要挾我。”
“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奴才,只是請金姑娘您三思,素來托人辦事兒,要不是給銀錢,要不就是用人情來還,奴才說一句,這兩樣,您有哪一樣?”
金秀自然是哪一樣都沒有。這話說的太誅心了,金秀不由得臉上一紅,這話說的真是讓她尷尬之極,她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這兩樣如今我都沒有,只是,日后你就篤定我必然沒有嗎?”
“日后若是有,那么也是極難的,不是奴才小看您,素來這成大事的,沒有一個足夠施展的舞臺,是必然不成的,咱們京城里的俗話說:廟小容不下大菩薩,外頭這些柴米油鹽的瑣碎事兒,難道金姑娘還預備著一輩子都操心這些個嗎?”
“金姑娘你可是辦大事兒的人啊。”
長貴的話真是充滿了蠱惑之意,金秀饒是十二分的不愿意,也不由得聽得口干舌燥,心臟砰砰砰飛速跳的不停,“這話未免太絕對了。”
“世事從來都是如此,偶有一閃而過的,也只是鳳毛麟角罷了,算不得正統。”
正統這個詞兒,讓金秀莫名感覺有些厭惡,“貴大叔還是說之前的事兒罷了。”
金秀從來沒有否認自己不是辦大事兒的人,只是她還是不覺得,入宮才算是大舞臺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