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候不付錢卻也沒有辦法,侯艷年只能是付了款,卻又不能是裝作大度,只能是自己暗地里后悔,又心疼銀子,又對著金秀還有一些怨恨,更多的還有期待,如此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侯艷年這些日子真是備受煎熬,思慮過甚,一下子就瘦了好些。
可這會子聽到了金秀的話兒,侯艷年一個激靈,“可不敢!主上所賜,小的哪里敢拒絕呢?若是秀大爺你能夠幫著愚兄賺一些銀子,就是最好了。”
“這個也就是幫著你補貼補貼吧,很多銀子么,只怕是不能夠,”金秀笑道,小葉子這時候送了茶上來,“外頭有一些找納蘭老爺的商人們,都是為了軍需而來的,他們都想賺銀子。”
“小人要接待他們嗎?”
“是。”
“以誰的名義?”侯艷年一談到這些正經事兒,剛才不死不活的模樣一下子就一掃而空,豬泡眼炯炯有神,“是納蘭大人的嗎?”
“不,”金秀輕笑,“要以十二阿哥的名義。”
“你就是十二阿哥的門人,也是十二阿哥的使節,這樣降尊紆貴的召見他們,想必總不至于是空手而來罷?”金秀起身,預備著把花廳交給侯艷年,生意人對陣生意人,這才是有的談的陣容,“有什么禮物禮數什么的,你只管收下來就是。”
“十二爺想著要插手軍需之事嗎?”侯艷年一個激靈,忙問道,若是如此的話,這位十二爺的膽子可真夠大的!當然也有這個能力,畢竟納蘭老爺可是面前這位秀大爺的阿瑪,岳父不幫著女婿,還幫襯誰呢?這軍需若是吃下來,只怕是銀錢滾滾而來啊。
“不。”金秀笑道,“我說要給你一場潑天的財富,就這些軍需什么糧食的吃吃,算的什么潑天?”金秀說的大氣無比,“十二爺不會是插手軍需的事兒的。”
“那要愚兄如何辦,怎么說?您總是要給個章程吧?”
“你就說的玄乎一些,”金秀拿著扇子在手里頭敲了敲,她沉思了一會,“說你手上有一場極大的生意做,要籌集銀錢,比做軍需的生意,找納蘭大人還要來的強一些。”
這些話怎么聽得這么熟悉呢,侯艷年苦笑,“信秀兄,您不會又想著空手套白狼吧?”
“怎么會呢?我可不是亂來的人,沒有三兩三,如何上梁山?我也不敢來云南,更是去緬甸,”金秀笑道,“你知道呂不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