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是大玄名臣,也是名帥,又是皇帝的小舅子,當朝宰相,這樣的身份地位,很少有人能夠在他面前,有資格唧唧歪歪,而且這個唧唧歪歪能夠讓傅恒聽進去的,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金秀的意思,就是永基和自己,這一次還是要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的,先學習,只要是跟著傅恒出征,日后功勞或多或少,總是能分潤一些來的。傅恒也必然知道輕重,不會交給永基什么太過于繁難的事務,簡單的事兒務必做好,這就成了。
兩個人說著話,不一會,侯艷年興沖沖的走了進來,他滿臉紅光,朝著永基和金秀拱手,“十二爺!信秀兄!事兒差不多成了!”
“哦?”金秀一挑眉,有些不敢置信,“怎么成了?”
“他們都有這個意思想要入股投錢,本來是要去辦軍需的事兒的,可是,納蘭大人哪里的門路走不通,倒是有些想咱們這邊了,只是如今還沒定下來如何,不過我已經說了,在永昌府和他們會面,再具體商議這些事兒……”侯艷年用探索的眼神看著金秀,“您看,這事兒可好?”
“自然是好的,”金秀笑道,“這里到底是遠離戰場,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緬甸是多少富有的地方,總是要過去看看,大概的知道相關的內容,人家才愿意砸錢——不過,佩德兄,商人們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他們會這么爽快的給銀子?”
“自然還沒到時候,”侯艷年笑道,“這事兒還要一個章程,我欲擒故縱,也說咱們十二爺這里,不缺銀子呢。”
“您慣會做生意,這些事兒佩德兄自己個把握就是了,”金秀轉過頭來,看著永基,“南征要銀子,咱們的火槍軍也是要銀子的,銀子多多益善。”
“這會子商人們可都還在?”永基問道。
“都還在前頭。”
金秀想了想,“十二爺不如去前頭露個面,如何?也好安定人心,免得人家以為,咱們是要行什么詐騙之事。”
“如此倒也好?”永基問道,“可我卻不知道和他們說什么?”
“您只管什么都不說,就站在那里,就能給小人助威了,”侯艷年連忙叫好,對著金秀的建議十分贊賞,“十二爺,您的身份擺在那里,外頭那些商人我都盤過道兒了,都是家里旁系的人,算不得什么要緊的人物,我也不指望他們能拿多少銀子出來,就是要他們回去朝著家里頭稟告這事兒就完了!”
永基答應離去,金秀坐在位置上笑而不語,永基對待人的態度如今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貴為皇子阿哥,雖然對人的態度和藹,可那是禮數使然,并不是他愿意如此。身為龍子,不屑去結交任何人的傲氣,這是一直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