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那位總督大人,”孫士毅也不提什么人了,畢竟那位在湖廣當著總督,“處死桂家的宮里雁,當然是蠢鈍之舉,但也實在是因為那時候桂家內附,云南地方震動,桂家在緬北經營一百多年,勢力早就是四通八達,深入了緬甸和云南兩地了。”
云南雖然是地處天南,但茶馬古道這么多年昌盛無比,桂家依靠著木邦,通過商隊來影響國內,這是很正常的事兒,“這是優勢啊,智冶兄!”金秀笑道,“他消息靈通,如今的關系么——雖然桂家消亡有些日子了,可到底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些關系,為什么智冶兄不想法子用上呢?”
“你的意思是?”
“暹羅叛亂,緬北的一半土司都跟著咱們來老官屯了,桂家如今也在咱們這大營里頭,智冶兄,這些人,就拿來作戰,”金秀搖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實在是浪費了。”
“如此倒是要聽一聽如若老弟的高見了,怎么樣,”孫士毅笑道,“您預備著怎么辦?”
“我也不敢做大帥的主兒,只是今日談興極好,秉燭夜談,又有智冶兄這樣的風雅之士,不如請桂家的少主來,咱們閑談一番,如何?”
這位納蘭公子的意思,孫士毅聽明白了,雖然是閑談,可若是真的被孫士毅聽進去了,那么傅恒自然也知道了,換句話來說,只要是孫士毅覺得可行的事兒,那么傅恒自然也不會不同意。
“如此極好,”孫士毅笑道,“如此就占了十二爺的帳篷,咱們喝茶說話,如何?”
通傳下去,用不了多久,桂家的兩個老者帶著桂家少主來了,另外楊重谷也來了,他是管著這些土司的,夜深了,到了十二阿哥這里,他有些不放心,于是跟著來了。
幾個人行禮如儀,也坐下了,金秀笑著點點頭,“桂家雖然宮里雁首領被誅,可到底還是有些力量吧?”
那個少主警惕起來,“納蘭公子你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要做什么?我就想問,桂家到底在緬甸這里還有沒有力量?”
“這是會決定我們是否還要支持桂家的關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