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音剛落下,外頭又響起了喧嘩聲,接著王連進來稟告,“緬甸王子阿陀耶鬧了起來,說咱們扣了他的隨從,要一定給一個說法。”
金秀微微一笑,看著風情萬種的刀玉鳳,“看來這位阿陀耶王子,很是看重你啊。”
“自然是如此的,”刀玉鳳扭了一下腰肢,婉約起身,“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投靠了他,好了大人,那我就先回去了,”刀玉鳳摸了摸桂家少主的腦袋,“一切都聽您的吩咐,我這就回去準備一下,雖然他是個膽小鬼,但他還是對著權力有自己的渴望的,我需要一點時間……”
“時間不等人啊,”金秀笑道,“刀夫人,不過你既然這么說,又有桂家的這層關系,那么我等一等你也無妨。”
“您不給我什么時間確定嗎?”
“沒有確定時間,”金秀搖搖頭,“但我們最后的進攻,你肯定可以感覺到,到了那個時候,就是該見到阿陀耶王子展示自己誠意的時候了。”
刀玉鳳滿意的離開了,她要趕緊著去安撫緊張不安的阿陀耶了,永基似乎有些尷尬,見到刀玉鳳如此的直接表達出來自己個改弦更張的意思,那兩位老者見到刀玉鳳跪在納蘭公子面前似乎有色誘之意,原本也是不好意思滿臉通紅,但還是強忍著解釋,“緬北風俗,男子若是去世,女子也是要改嫁的,我們主母雖然是桂家的主母,但也是撣族女子,素來都是如此的……”
“無妨,無妨,”金秀搖了搖扇子,“這一次你見到了母親,以后可不擔心了?”金秀對著桂家少主笑道,“只要是解決了最后的這件事兒,那么以后再也沒有什么無奈的事兒了。”
這話說的言不由衷,人生哪里有不會再無奈之事,人生的主基調就是無奈。
但大家伙都信服了,都信服這一位智珠在握的納蘭公子可以解決掉這么多的無奈之事,海蘭察見到金秀輕而易舉的放走了這個女人,不由得氣的直哼哼,桂家少主不知道為何,送了刀玉鳳回來,眼中蓄滿了淚水,“這又是怎么了?”金秀奇道,“不是見到了嗎?如今她安然無恙,且日子過得不錯,你應該開心才是。”
桂家少主搖搖頭,低頭沒有說話,金秀吩咐兩個老者,“請你們少主穿戴整齊,等會招待阿陀耶王子,土司們都要來的。”
永基和金秀起身,出了帳篷,外面天色已經盡黑了,前后都沒有旁人,永基于是低聲問道,“你怎么就把這個國王的位置給許出去了?這事兒,咱們可做不了主的啊。”
“您怕什么?”金秀拉住了永基的手,“如今咱們說的不過都是一些虛妄之事,雖然虛無縹緲,但這些話兒,能讓別人動心,讓別人在選擇的時候猶豫一會,遲疑一會,這就成了。”
“而且若是真的阿陀耶能夠被刀玉鳳說動,真的靠著他們破了老官屯大營,難道朝廷還不舍得這個緬甸國王的名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