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可以理解皇貴妃的焦慮,她自己膝下有阿哥兩位,但年歲還小,肯定要通過打壓幾位成年的阿哥,來抬高自己生的兩個阿哥,但是金秀是知道歷史的。
如今才是永盛三十五年。
永盛有六十年,而永盛皇帝在秉政六十年后又退位五年才駕崩,壽數之高,除卻那些傳說之中的帝王,無人可比,而現在皇貴妃這樣著急,在金秀看來完全沒必要,任何一個高壽的帝王駕下,都不容許任何對著皇帝權威的皇子存在,皇貴妃若是太著急了,肯定是會適得其反。
儲秀宮之中。
這些日子皇貴妃身子十分不好,休息了好些日子,更是罷免了各宮嬪妃的請安問好,根據儲秀宮的人通傳出來的消息,說是皇貴妃產后身子調理不太妥當,春日受了風寒,休息幾日也就好了。
外頭的人自然巴不得休息一段時間,皇貴妃的架子大,素日里頭又極愛擺架子,請安問好,每日都要花極多的時間,在儲秀宮朝見,皇貴妃還尖酸刻薄,素來不饒人,朝拜儲秀宮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兒,能免就免,大家伙巴不得。
但儲秀宮內的人,特別是貼身伺候皇貴妃的人卻知道,皇貴妃壓根就不是什么偶感風寒,但的確是生病了,還是因為十二福晉和十一福晉的緣故。
這些日子儲秀宮上下噤若寒蟬,有一個太監不小心謹慎,不怎么知道地,竟然被皇貴妃下令就在宮中賜了死藥,雖然外頭都說是突發疾病病亡的,但是儲秀宮里的人誰不知道,這個太監就是被毒死的。
誰也不敢多說什么,誰也不敢多做什么,只是老老實實的辦好自己的差事兒,一句話不多說,一眼也不多看,所幸皇貴妃生氣了一些日子,終于稍微緩和了一些脾氣,這些日子儲秀宮也宛如陰雨之后春日榮榮,終于稍微好了一些。
鳴翠端著一盅參湯到了西暖閣之中,見到皇貴妃半躺在炕上,容顏有些憔悴,“主子,這是朝鮮進貢的上好高麗參,最是益氣補血的,您用一些吧。”
皇貴妃的臉色不太好,有些憔悴,但似乎問題不大,只是累了一些的樣子,皇貴妃點點頭,“我用一些,以后這些東西不必做了,橫豎我吃了也沒什么用處。”
“娘娘就是思慮太甚太過,所以這些補品都沒有什么用處,”鳴翠嘆氣道,“若是能和這幾日好生休息休息,那么身子必然是會好起來的。”
聽著鳴翠的話,皇貴妃倒不是因為幾個福晉的事兒而生病的,的確也有身子不好的緣故,“在這個位置上,操勞是必然的,”皇貴妃吃了幾口參湯,又舉起手來擦了擦嘴角,示意鳴翠將碗拿下去,“萬歲爺送了什么東西來?”
“萬歲爺把御藥房的總管太監派來了,只要是萬歲爺能用的要,都緊著皇貴妃您先用呢。”
皇貴妃嘴角露出了自得之色,“萬歲爺忙著真實,可到底是心里頭沒有忘了本宮,御藥房哪里只有萬歲爺能用的藥,是天下最好的藥,我若是拿了,可真是不該。”
“萬歲爺自然是最敬重娘娘的。”
皇貴妃咳嗽了一聲,鳴翠忙上前扶住皇貴妃,給她撫背,“娘娘就不必操心那兩個福晉的事兒了,橫豎是養不熟的獅子狗,不指望她們多孝順,別咬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