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這些日子在謀劃什么呢?”李玉喟然不語,隨即提了另外的話題,“奴才聽這些日子,你和那李德芳來往的頻繁,這又預備著做什么呢?”
李玉倒是對著住在六宮的人行蹤很是清楚,金秀心里頭微微一動,“不過是一些有關于內務府的事兒,高恒這個人對著我不好,我也沒法子,只能是再找一些別的關系來幫襯著南府,總管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對著自己個的事兒不上心,只是想著要把差事兒給辦好。”
這才是最不正常的,李玉心里如此想道,素日里頭無論是哪一位嬪妃無論是哪一位福晉,想著的都是自己個的事兒,看穿戴,看頭面首飾,看賞賜多少,就沒有幾個人是想著外頭的差事兒而不想著自己的事兒的。
“福晉,還是要少沾染外頭的事兒才好,伺候好宮中長輩,服侍好十二阿哥,”李玉平靜的說道,“除夕賜宴時候,奴才已經提醒過您了,不要干涉外頭的事兒。”
“可我管著南府,到底是要和內務府打交道的,有些事兒,越不過去。”
“如今雖然是管著南府,可到底是雜耍唱戲的,不是什么要緊的衙門,”李玉提醒金秀,“今個奴才來,也是想和福晉說幾句話兒的。”他看懂了金秀的臉色,“奴才說南氏干政了,所以被廢,這話,您似乎是不信,今個剛好來傳旨,可以說道說道。”
“是,總管你事兒多,忙的很,除夕那一夜說過話兒,這好幾個月了,都不得空,今個既然來了,就還要請指教一下,”金秀笑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奴才今個和你說的話,希望福晉不要傳出去,這是宮中秘辛,”李玉慢慢說道,“奴才之前就提醒了福晉,不要干政,南氏就是因為干政才落了一個廢黜的地步。”
“我卻是有些不懂了,剛好要請公公指教,”金秀問道,“本朝皇后雖然沒有漢唐時候的皇后那樣有權柄,但一定事務的外朝之事,還是可以辦的,其余的嬪妃自然是不能干政,但是皇后,對著外頭的事兒,說一兩句,卻也不至于說是這樣大的罪名吧?”
李玉聽出來了,十二福晉不怎么相信,“那如果是立儲的事兒呢?在這個事兒上多嘴,算不算是干政?”
金秀慢慢的站了起來,“公公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提這個立儲的事兒,是為了十二阿哥嗎?南氏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