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身材健碩,原本是頗為肥胖的身材,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瘦了好些,大肚子不見了,臉上也多了一些滄桑和憔悴之色,嘴巴上蓄起了短胡須,看上去威嚴了許多。他抬起頭問掌柜,“其余的人呢?那些咱們使了勁兒的大人們,可有來了的?”
“來了幾個兵部的主事,還有一些就是咱們西南三省出去的官兒,在京中的,都來了。其余的,都沒見。”
侯艷年喟然一聲,也不言語,兵部的那些主事都是昔日辦征緬的事兒結識下來的,算不得什么特別,西南三省籍貫的官兒,看在老鄉的面子上,自然是要幫襯的,這些都算不得什么特別,但侯艷年要求的,可不是這些小貓三兩只來西南會館!
其余的幾個商人,都是在征緬商會之中任職,并且是在征緬引的發放之中攫取了許多利益的商人,成都宮家宮銘,曲靖馬家馬連生,遵義李家李豹這幾位,都一起來了北邊,卻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西南那邊的生意,都不管不顧了,幾個主事人,都來了此地。
幾個人面面相覷,馬連生嘆氣道,“這是鬧什么呢?怎么一個大人都不愿意來?咱們這西南三省的人,在北京城里頭,就這樣的不受人待見嗎?”
“這算不得什么,人家都說,不到京城來,不知道官小,不知道錢少!咱們這些人,在地方上瞧著還行,入北京城來,就不夠看了,別說是大名鼎鼎的徽商了,就是會首他們家的侯家,也是萬萬比不過的,只是這內務府的官兒,都還沒人來,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咱們會首,可是內務府正六品的紫薇舍人啊!”宮銘搖搖頭說道。
侯艷年自從辦了征緬引的差事,并且將銅礦開展的事務攬入自己手中之中,就有了內務府皇商的身份,時候論功行賞,商人們一概都有嘉獎,侯艷年更是有了一個官兒在身上當著,尋常見到知府縣令什么的,卻也不必什么跪迎跪送了。
宮銘說的有道理,其余衙門的大臣們,不理會他們這些鄉下來的土財主,也是尋常,可侯艷年現在就連內務府的一個堂官都還請不來,這意味著什么?難道內務府對著侯艷年這個皇商也不滿了嗎?這可是最要命的!
“內務府那邊無關緊要,”侯艷年沉思許久,回過神來,他吩咐會管的掌柜,“會有要緊的大人來,外頭暫且再等一等,等著大人物來了,再開戲開席。”
“會首已經安排妥當了?”眾人都是知道征緬,哦是安緬商會的底細的,每一年都預備下了一筆不少的支出要孝敬上頭,眾人都是做慣生意的,哪里不知道商人們最要緊的就尋靠山,宮銘惋惜的語氣說道,“只是咱們到底身份低微了些,不敢請中堂大人來,若是按照南邊咱們的交情,傅中堂若是來,就是天大的面子!”
李豹冷笑一聲,“得了吧,咱們是什么人,別賺了些銀子就癡人說夢了,他老人家看都不看咱們一眼,你說說,會首也沒有上富察家的門罷!”
侯艷年微微一笑,也不言語,其余人說了一會話,又問侯艷年,“會首,如今征緬引的事兒,差不多有三四年過了,咱們說句實話,可算是投了不少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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