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可真是辛苦伯爺了,”侯艷年笑瞇瞇的說道,“原本是要入內奉茶的,只是為什么伯爺還要在這里等?難不成還有其余的貴客來?”
“哼,”海蘭察滿臉的不情愿,“我是不想來的,什么勞什子的西南會館,嘖嘖,,吵得很,就算是你侯胖子登門來拜托過,我也是不愿意來的,這話不妨就和你直說是了!”
侯艷年點頭如搗蒜,心里頭卻是十分好笑,不管你情愿不情愿,來了就行,板著臉來最好,讓其余的人都知道海蘭察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人,這樣的話少一些騷擾,自己獨特的渠道和關系才能夠維持住,“伯爺愿意來,就是蓬蓽生輝,您只管自己個聽戲吃酒,外頭一概都不用您操心什么,吃了您只管走,小人這里,還有其余的孝敬。”
海蘭察似乎對著金銀之物不是很感興趣,聽到侯艷年這么說,嗤之以鼻,“少拿那些東西來堵著我,我來了不是為了你,我等的是別人。不過侯胖子我倒是要問你一句,你昔日靠著誰起家的,可還記得?”
“自然是記得,這小人怎么敢忘了?”
“那你來告訴我,那位納蘭大爺如今在什么地方!”海蘭察靠近了侯艷年,輕聲說道,“你別告訴我叫我去問納蘭府,納蘭家里頭沒有這位大爺,聽說在廣州當差,可我卻是不信,只能是來問你了!”
侯艷年心里頭哭笑不得,自己就算是再知道,實在的內情也不敢說出來,他只是苦笑,“伯爺,這話我不敢亂說!”他也知道海蘭察如此氣勢逼人當面問自己個,再胡亂隨便打馬虎眼是決計不成了,“小人不敢亂說,說了只怕就要死!”
“那你等會受我一拳,”海蘭察拿著拳頭起來,扳了扳,發出了咯噠咯噠的脆響,他朝著侯艷年呲牙,“看看你今個會不會死。”
“伯爺說笑了,”侯艷年陪笑道,“我這小身板,如何受得住?那位主子如今我也是找不到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卻不知道,伯爺,要找他,做什么?”
“你這樣的小人物,我告訴你作甚!哼,”海蘭察怪眼一翻,“我有煩心事兒,你還能幫著我解決嗎?你這個胖子,難不成也會掐算?”
“這可沒有,可沒有!”侯艷年笑道,“不過若是這位主子找到了我,倒是能幫著伯爺說一說。”
“好你這個侯胖子,這話一說出來,我就知道了,你必然知道!來,”海蘭察拉住了侯艷年的手,“給我從實招來!”
儐相站在臺階下,也不敢上前伺候,只是這時候貴客又到了,馬頭過來,見到海蘭察,“伯爺!三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