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別走!”海蘭察忙說道,“你剛才和三和嘀咕了那么久,他說的事兒,到底成不成?你還沒告訴我呢!”
“告訴你做什么!”福康安笑罵道,“你吃你的酒罷了!”
“人家紅口白牙的就來求你,你可別答應下來!”海蘭察瞪大了眼睛說道,“哪有著不拿真金白銀的來謝你,就辦事的道理!”
“混帳!”福康安笑罵道,“還說自己個只知道打仗,怎么這些事兒你都清楚?”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你還說人家沒來謝我,其實人家早就把給我的東西都預備好了。”
說完了這話,福康安也就下去了,侯艷年目光一閃,于是連忙送了福康安出去,貴人離席,自然停戲,其余的人見到福康安離開,一個個紛紛站了起來,也不敢上前搭訕打擾,于是這樣目送福康安出了門去,到了門外,馬頭已經預備妥當,福康安翻身上馬,朝著侯艷年點了點頭,也就離開了。
侯艷年彎腰恭送福康安,之后才抬起頭來,望著福康安的背影若有所思,宮銘等人遠遠的跟在后頭,也不敢上前來和福康安說話,等到福康安離去,這才又上前來,“會首,七爺!這位大神您是怎么請來的?”
侯艷年笑道,“我如何有這個面子?不過是請托了一位貴人,才把福三爺給請來的,那位貴人,才有這個面兒!”
比福康安還要尊貴的貴人,才能請得動福康安來,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可大玄朝,到底還有幾位是比福康安還要尊貴的?宮銘等人很是激動,但也不敢仔細的想下去。
“別的人來了嗎?”
“都來了!鼎泰豐,裕泰興,旺來記,這些掌柜的,都來了,雖然東家不見得來,但這些人來到了,咱們這西南會館,就是有面兒了!”
侯艷年點點頭,淡然說道,“今個我是從來不覺得會沒面子的,”侯艷年袖手道,“這幾位貴人來,誰都炸不了刺兒,誰也不敢不給咱們西南會館面子!”
他似乎對著今日的什么面子不面子,壓根就不上心,而是有些思慮于別的事兒,他轉身入內,想了想,和身后的人繼續說道,“我且不瞞著各位,今年進獻給上頭的,要再加一成,你們怎么說?”
“這自然是無話說的,都是您吩咐了就是!大家伙一準都聽你的!”
接下去就沒什么事兒了,侯艷年陪著海蘭察聽了會戲,海蘭察也不耐煩的走了,只是末了還叮囑侯艷年,“把我的前程去問了來,不然的話,老子下次拆了你這西南會館!”
西南會館熱熱鬧鬧的,一個下午鬧完了,堂會也唱完了,各處都已經吩咐妥當,消息傳了出去,不一會西南會館里頭越發的喧鬧起來,知道三和福康安等人來過的人,四九城里頭那些內務府的下屬,富察家的附庸,得了消息,都紛紛也要來慶賀一番,如此一來,越發的熱鬧不堪,往來都是有官身的人,富貴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