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馬上把鳴翠的口供給掏出來!”金秀轉過頭來吩咐鐘誠,“只要是鳴翠松口,或者是儲秀宮針線房其余的人有透露出什么,證明有人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那么自然就會知道了,這個事兒,就有了下落!”
鐘誠又連忙問,“要不要讓他們知道,做了一個布偶?”
金秀微微思索,就連福康安也在看著金秀,金秀搖搖頭,“不能告訴,我雖然懷疑是皇貴妃動的手腳,但不能夠靠著這個懷疑來確定就是皇貴妃的手腳,若是直接告訴他們說是什么布偶來,那么他們必然會順著咱們的話來說,這就是假的,既然是假的,萬歲爺那兒就交代不了。”
鐘誠退了下去,自然去詢問,“若不是皇貴妃做的呢?”福康安一直未曾說話,這會子才開口問金秀了。
“若不是她做的,只怕是我今日是什么都查不出來了,”金秀微微咬唇,“明天萬歲爺怪罪,皇貴妃又要哭訴我不尊重,如此的話,”金秀對著福康安苦笑道,“我可真是什么都完了。”
福康安微微沉默,又問道,“你很怕什么都完了嗎?”
“倒也不怕這個,只是覺得有負重托,實在是不像樣子,”金秀振作一笑,對著福康安說道,“我是不信這些巫蠱之術的,但是宮里頭的任何人都相信這個,也覺得是十分嚴重的壞事兒,故此我也不得不上上心,或許原本容妃的肚子小產,就是意外,但扯上了這個巫蠱之術,那么就不是單純的一件意外了。”
金秀是不相信這些鬼玩意的,若是巫蠱之術能行得通,那還要打仗嗎?只要把神婆請來,在緬甸大營里頭扎一個布偶,詛咒辛標信就可以了,反正這么靈驗,肯定可以有效的。
可時人不會這么覺得,而原本金秀準備是大張旗鼓的將眾人的去向和啟祥宮的聯系查一查,這偃旗息鼓也就得了,若是有事兒查出來最好,查不出來和光同塵,也可以交差。
可現在就是沒辦法了,騎虎難下的,反而是金秀這里了,“可你又讓鐘誠不能誘供。”
“雖然我也很想對付皇貴妃,但是沒必要如此,這個事兒要查,就查的干干凈凈的,不能夠隨便亂來,若是辦不好,皇貴妃心里頭也是不服氣。”
“再如何,”金秀笑道,“我這心里頭,總是還有些良知的。”
“良知……”福康安冷冷的望著金秀,“你倒是心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