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術自身都會有著相應的優缺點,傀儡術也是如此,而只要對這種戰斗技術稍作了解之后,就能深刻的理解到它的弊端何在——傀儡只是傀儡,永遠代替不了那些有血有肉,有思維能力和靈活攻擊手段的忍者。
想想看,為什么史上最有天賦的傀儡師要制作三代風影的傀儡?僅僅是因為一時興起?再想想看,以三代風影的尸體為基礎制成的最強傀儡,能敵得過那位風影本人么?
幾乎是不可能的。
越是了解,羽生越是覺得所謂的傀儡術,操縱的不過是一些精致的玩具而已。
忍者能夠得到的高度,在根本上取決于自身的才能,而使用傀儡術的忍者終身能夠達到的高度,非但會被自己的才能所束縛,同時也會被傀儡術這種技術本身狹隘的范圍給限定死。
最強的傀儡師,也成不了最強的忍者。
“老家伙,你不能指望你的玩具能永遠起效,甚至……亦不能指望它們現在能像上次一樣起效。”
門左衛門的近松十人眾,帶著極致的速度向著羽生沖了過來,在抵近到它們的攻擊范圍之后,傀儡之上的全武裝猛地張開:
槍、劍,毒針。
刀、鉤,斧鉞。
利刃滾滾,仿佛只一個瞬間、一個照面就能將羽生切成肉泥。
生死一線,但羽生卻仿若未聞,正當那些沾染著致命毒素的利刃就要切入他皮膚的時候,羽生身上的電弧猛然大盛,雷遁甚至侵染到了傀儡探出的利刃上。在方寸之間,羽生的身形旋轉騰挪,直到手中的印飛快的完成。
門左衛門絕想不到,雙方這第二次的相見與最初相見的時候相比起來,羽生的戰斗方式發生了什么樣的變化。或許最開始的時候,羽生只能算是那種需要與敵人保持距離才能亂丟忍術的忍者,盡管他丟忍術的方式有些特殊,但終歸戰斗能力并不突出,然而現在,雖說羽生的近距離戰斗技巧仍然生疏,但他飆升到極致的速度卻足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這些缺陷。
門左衛門是老派的忍者,或許他已經忘了在短時間內一個年輕忍者身上能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然而就算現在他再次回憶起了那些,也已經意義不大了,因為他們之間并不會再有第三次的見面了。
羽生猛然吸氣,接著唇齒相離,而后就見細長的水線就如同炙熱的光流,被他噴吐而出:
水遁·水斷波。
它并不華麗,但極為致命。
這是被稱為“水遁之神”的二代火影最有代表性、威力最為巨大的水遁忍術之一,也是之前羽生回到村子的時候,三筱交給他的所謂獎勵。
細長的高壓水流,分金裂石亦如刀切黃油,作為曾經被這一招正面命中,甚至可能是被正面命中之后唯一存活下來的羽生,對它的體驗可是無比深刻的,那可真是……始于酸爽,不止酸爽,始于疼痛,不止疼痛。
當然,同一個術在不同人的手里威力也是不一樣的,誰都不能指望現在的羽生能把這一招用的堪比二代火影,但不管怎么說,水斷波始終都是水斷波,應付眼前的場景應該是綽綽有余的。
細長的水線橫掃過羽生周身所有的傀儡,在幾乎劃了一個圈之后,近松十人眾已經全都被齊腰切斷了……如果這些玩具還能用的話,以后也只能作為近松二十人眾來使用了。
門左衛門手里的查克拉線猛地一松,相比于自己的傀儡在這么突然的情況下就遭到破壞,奇怪的是門左衛門此時的疑惑卻集中在了另一個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