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大人,就算要跟對方進行戰斗,但接近戰也是一種最糟糕的選擇,從敵人的一次攻擊、一次反擊看來,這個忍者可謂是身經百戰,羽生大人,莽撞不是勇武,現在你已經了解了對方的實力,我們應該趕快撤離了。”蛞蝓在羽生的耳畔說道,它給出了切實可行的建議。
盡管她的語調依然很柔和,但聲音里其實已經有在責備羽生的意思了。
蛞蝓并不是一般的通靈獸,盡管它對羽生一直口稱“大人”,但真要是計較雙方的身份問題的話,更為謙卑的一方其實是羽生才對。
羽生也能理解蛞蝓為何此時會有這樣的態度,因為他剛剛的戰斗方式并不正確,他根本沒有任何必要對眼前的敵人進行沖臉操作,這是錯誤的戰斗判斷,然而……接下來他依然會這么做。
“蛞蝓,我這并不是因為對自己的速度過于自負才直接沖到對方眼前的,如果要解釋我的動因的話,其實非常簡單,回答一個問題就能將一切都解釋明晰,那就是……一個忍者可以不懂體術嗎?”
“……”
這個問題蛞蝓根本不用回答,體術不精的忍者約等于廢物,哪怕在后來的那個有著一雙蚊香眼的瘸子,他為什么要造六個等身手辦,為什么要有人一直保護在他身邊,因為就算有通天徹地的瞳力,沒有那些布置的話,他甚至也算是無用之人。
忍者不能不通體術,然而羽生現在的體術就極其的糟糕。
“所以這樣的機會真的很難得,與身經百戰的敵人進行對決,只要我最后能夠活下來,那至少也會是身經五十戰的實戰派忍者了。”羽生繼續解釋著說道。
身經百戰只是個形容詞,而身經五十戰是給這個詞形容的那種狀態打了個對折。
法師在忍者的戰場上沒有生存空間,可現在羽生的體術,基本約等于零。他成為忍者的時間尚短,即沒有在忍者學校里進行系統學習體術,在戰場上依賴體術戰斗的次數也非常的有限,因此不要說他是實戰派了,他甚至連學院派都不是。
假如有一天他要面對體術派忍者,并且遇到了無法背身逃離的情況的話,那他怎么保證自己的生存?
答案是做不到的。
“攻擊模式是完全單純直接的線性,明明素質很優質,但身體協調性也沒有發揮出來,甚至忍術的釋放時機都不精確……我收回之前對你的看法,原來你并不是被木葉精心培養的下一代忍者,相反的,你是個覺醒查克拉沒多久的稚嫩忍者,有多少忍術就撒多少忍術,有多少速度就憑多少速度亂沖,你的實戰能力太差了。”流開口說道,他察覺到了羽生的本質。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非但沒有調低對羽生的評價,反而是調高了,因為經驗可以彌補,但素質卻異常難得……稚嫩的羽生在戰場上已經有足夠的威脅了,那又怎么可能放任他繼續成長下去?
“你的基礎很不好,看似樓宇高筑,卻也只不過是看似而已,實際上那不過都是無甚根基的空中樓閣。”
必須除掉這個木葉忍者。
流此時打定了主意。
如果除去羽生的特殊的施術方式、他不像新手的查克拉強度和查克拉容量、以及他掌握的遁術數量,再拋開高速屬性給他的加成的話,那羽生最根本的情況就被直接剖析呈現了出來——他實際上并不比忍者學校里的學生強多少。
也就是敵人口中所說的“沒什么基礎”。
不得不說,因為自身的一些特征,羽生的戰斗方式很有創造性,甚至稱為顛覆性也不為過,可也正是因為如此,高速雷遁忍體術再加上忍術一股腦亂七八糟胡扔的戰術,使得他身上的缺點被完美的掩蓋住了。
他的雷遁水遁·御影大宗錄是很好的忍體術板子,幾乎能奠定他成為一個優秀體術忍者的基礎,然而問題在于,至今為止他對這個術的利用都很低端和低效,以至于與其說它是忍體術,不如說羽生一直在把它當做是高速移動技能來用,突臉、甩技能、后撤,這是他的三板斧,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雷遁忍體術在接近戰時的利用效率甚至不如最基礎的瞬身術……也就是對方說的,他太過線性。
只是這樣的缺點敵人能看的出來,羽生自身自然也更清楚,在高等的忍者戰場上,他以前的戰法不一定合適,而隨著他接觸的敵人不斷升級,終有一天他的三板斧會失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