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是一種稍顯夸張的說法,如果木葉遍地都是羽生這樣的忍者的話,那就不需要其他村子來遏制木葉了……它自己當場就能原地爆炸。
然而水影的意思卻清晰的傳達了出來。
“我明白了,”羽生點了點頭,他似乎非常理解水影的行動理由,“就是要做攪屎棍么,這不難理解。”
水之國是一個由中央的大島與圍繞周圍的小島組成的國家,如果從地理條件考慮的話,它完全可以關起門來自己過日子,然后坐看西邊的大陸風云變幻。
然而所有這種地理位置“得天獨厚”的島國,都有一個特征,那就是絕不甘心于平淡,總是喜歡插手陸地上的問題,攪動風云為的也不過是火中取栗與事先大陸上的平衡而已——水之國不甘心只是水之國,它分明就是要做“水格蘭”。
“有出息”的島國,要么對陸權大國有土地企圖,要么就立志做“攪屎棍”,這種事情確實沒有超過羽生的認知與理解,畢竟他是一個有見識的人。
哪怕在那些超規格的忍者死去以后、在經過了第一次忍界大戰的一輪“削弱”之后,木葉依然是五大忍村之中實力最為雄厚的村子,它的強度穩穩地越過其他忍村一線,而這是除木葉之外的其他人不想看到的。
簡而言之,只有被不斷削弱的木葉,才是一個好木葉。
所以霧隱雖然不像是砂隱一樣有著對土地方面的渴求,但出于未來的戰略需要,它仍舊對木葉展示了自己的敵意……木葉還是有點太強,僅僅這一點就能構成其他村子對其作戰的理由。
砂隱、巖隱、霧隱,再加上搖擺不定的云隱,只是在戰爭開始的一個月之內,木葉的外部形勢就變得異常惡劣了起來。
大家是敵非友,談話也就在三兩句之間點到即止,接下來只見三代水影揮了揮手臂,他身后的霧隱精銳忍者就對著殘存的木葉小隊沖了上來。
該打的時候,當然還是要打的。
羽生垂下眼簾,他的右手扶在身后的劍柄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等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敵人已經近在咫尺了。
他的眼底卻異常的平靜,作為一個置身于戰場上的忍者,羽生果然還是要做一個木得感情的人。
然而就在羽生準備迎敵的時候,他身后還留著的木葉忍者之中,突然一個人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沖出了出來。
那只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但他使用著遠超一般忍者想象的高速體術,用蒼勁有力的剛拳攔下了圍攻過來的敵人。
霧隱精英忍者掀起的驚濤駭浪,被一個聞所未聞的“無名小卒”給一腳踩了下去。
那感覺就是……
任你技能花樣百出、光效絢爛奪目,而我這里只有一招還擊,名叫“劈瓦”。
不要說身為敵人的霧隱忍者了,就連羽生現在都是有點蒙的……這人哪里來的?
稍稍楞了一下之后,他終究是變得欣慰了起來。到了這一刻,羽生才有了一種真的當上了領導的感覺——你的部下想來對付我,那自然由我的部下擋下來。
羽生的視線稍稍停留在了那個忍者的背影上,接著又緊緊地盯在了三代水影的身上。
所以說……
“水影大人,‘年輕的忍者’,這種形容應該放在十年前的我的身上,至于現在的我……你可以過來試試的。”
然而只要水影向前一步,那接下來就是一樁賭局了。
想要羽生命?當然可以,畢竟大家都是忍者,誰也不一定比誰強,可只要是賭局,接下來的戰斗水影終究也是要賭上自己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