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夜色下,高懸的月灑下帶著血腥感的暈光,完全陷入沉寂的大地上,人類的城鎮依然亮著星星點點的燈火。
一道切割了時間與空間的身影不斷閃爍著,最終停留在了一片茂密的叢林……這里既是他應該停留的地方。
“果然有能夠免疫這種招數的人嗎,所謂的究極之術的說法真的是靠不住的,永遠會出現例外的情況。”初代火影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并不覺得意外。
羽生環視一周,然后才說道,“剛好夜半零時,我像是強迫癥一樣卡著點過來的,搞不好是個處女座。”
客觀的說,這是處女座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至于你的稱贊……我只不過是借用了一部分六道的力量而已,這并不值得夸耀。憑我自己的話,可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月光之下自由活動。
還有……
這種白發并不適合你,千手柱間大人。”
“六道的力量?”
羽生沒有解釋,他并不知道為什么初代火影會成為六道,但是他這樣的人壓根也沒有必要成為六道。
“柱間大人,我有點不太理解,你發動這樣的術目的何在?”羽生走到了千手柱間的面前,然后這樣問道。
“為了……給忍界畫上一個句號,回收全部的查克拉,然后利用幻術剔除所有人的一部分記憶,這樣所謂的忍者也就能退出舞臺了。”
“也就是說,等會你還要把這兩個術解除掉嗎?”羽生不知道對面之人究竟經歷了什么樣的心路歷程,只不過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柱間大人,對你來說,這樣的術釋放起來可能相對容易,但是想要解除的話絕不簡單……并不是一切都能靠主觀意志來決定的,哪怕你是‘忍者之神’。”
無論如何,千手柱間肯定是跟黑絕接觸過了,而黑絕又怎么可能讓無限月讀簡單的解除掉呢——復活親媽才是終極目的,其他的都是必要過程而已。
想到這里,羽生將自己的視線投向了千手柱間的右手衣袖,憑借著半吊子六道化帶來的感知能力,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里的“異物感”。
“消滅忍者嗎,真是足夠前衛的想法。
盡管忍者給這個世界帶來了極大的動蕩,但也不能說一無是處,犯不著‘種族滅絕’吧……失去了忍者,這個世界未免變得太單調無趣了。”
忍者會不會被消滅,其實羽生并不特別在意,他在意的是要為自己的故事畫上一個句號……而且事情并不會像初代想象的那樣發展,接下來這個世界要面對的結局是滅世,而非滅忍。
滅不滅忍羽生不在意,但是滅世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這可真是麻煩了,你看起來還挺強的。”初代火影像是碰到了什么困擾一樣伸手撓了撓頭。
“不管怎么說,只有強者才能貫徹自己的意志、制定相應的規則。
如果你意在終結忍者之間的戰爭的話,那不得不再進行一次戰爭。”
“戰爭啊,我活了一生,然后再次死而復生,到頭來也沒有搞清楚戰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局勢萬分緊迫,但是這兩個人好像又開始了閑聊,“為一個概念用明確的言辭文字來下達定義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不過,我倒是聽過一個挺有意思的說法……弱者失去一切,強者蹂躪一切,這就是戰爭。”
“嗯,聽著確實挺有意思的。”
無限月讀之下,月亮垂下的虛影,既是為了這個世界的“蓋棺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