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著要不要主動降價的時候,蘇晨卻擺了擺手,說道:“一萬塊就一萬塊吧。我買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攤主都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蘇晨一臉的認真,馬上就興奮起來:“好,好,好,一萬塊,它是你的了。”
杜成海看到雙方已經說好了,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隨后揮了揮手,吩咐手下付錢。
“蘇晨,那個沈爺爺都說這東西不值一萬塊了,你怎么還花……”
林晚晴拉了他的手一下,低聲詢問為什么蘇晨要花這么高的價格,但是說到一半,她才想起來,這一萬塊,不是蘇晨出的,而是杜成海出的,頓時覺得自己想到了什么。
這是不把自己的錢當錢啊。
而沈德山和他孫女在微微思索之后,也是這么想的,望向蘇晨的目光多了一絲的異樣。
杜成海也不是蠢人,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說實話,他倒不在乎這一萬塊錢,因為蘇晨幫他賺的,可不止這么點,但如果蘇晨真的是這種“不把別人錢當錢”的想法的話,那他對蘇晨的印象,無疑也會變差。
反倒是那個攤主,卻是想著這個年輕人是個心善之人,占了自己大便宜,結果在這里給自己一點補償。
看到周圍人的神色變化,蘇晨哪怕不用讀心術,都能知道他們的想法,當即笑了笑,說道:“一般的黑陶器具,自然不值這個價格,但要是龍山黑陶,那就不一樣了。”
“龍山黑陶?”
這下,就連沈德山都有些不解了。
蘇晨當即解釋道:“大家都知道,陶器和瓷器相比,后者的價值可以算的上是前者的十幾倍甚至上百倍,但那也是大多數情況。陶器之中,也有值錢的,比如仰韶時期的彩陶,紅陶,還有一個,就是龍山時期的黑陶!”
“龍山黑陶,薄如蛋殼,色如黑漆。這黑陶罐子,就是龍山時期的黑陶,而且是其中的精品。”
“可這個也太丑了吧,就這樣還是精品?而且,你不是說黑如漆嗎?這灰不溜秋的,哪里黑如漆了?”站在沈德山身邊的那個美女第一次開口了,聲音柔柔的,十分好聽。
不過她這話,也是現場所有人的疑惑之所在。
不管怎么說,古董之所以值錢,完全是人們捧出來的,而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喪心病狂的去捧一個丑到不行的黑陶罐子。
蘇晨笑道:“這玩意距今三四千年了,沾灰很正常的,弄干凈就好了。”
“弄干凈,怎么弄啊?”林晚晴眨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洗干凈啊,用桐油洗,兌水之后就可以,這里也沒有桐油,等回去之后,我洗給你看。”蘇晨回道。
既然已經解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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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蘇晨也就沒有再繼續多說。
說心里話,一萬塊買下這件龍山黑陶,而且器型這么碩大,他已經覺得是撿了大漏了,如果再說的細一點,他怕這個攤主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