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們都走,我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你們都走!”
她揮舞著自己的雙手,眼眶紅紅的,就像是一只守護羊群的獵犬,正在拼命驅趕著可能會傷害到她親人的壞人。
“唉,真是可憐啊。”
“作孽哦。”
“走吧,我們先走吧,讓田嬸和小亞冷靜一下。”
四周的村名紛紛嘆息著,然后一個個慢慢離開了這里。
金大山本準備拉著蘇晨一起離開,但是蘇晨剛剛轉身,右腳剛剛邁出去,卻又緩緩的收回了。
“怎么了?”金大山不解道。
“再看看。”蘇晨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留下。
此時,場中除了田小亞母女,蘇晨和金大山之外,就只有張春等幾個在城中村有些地位的人在。
對于蘇晨兩人沒走,其余幾人看到了雖然有些詫異,但也知道他們是張春帶來的,只以為是張春的朋友,也都沒有說什么。
“小亞,你冷靜一點,有什么事,就跟春叔說。”張春有些疼惜的對田小亞說道。
“春叔,嗚嗚嗚,我們家沒了,一點都沒了,那個人要把這里給賣了。”
對于張春的關懷,田小亞癟著嘴,眼淚再也忍不住,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聽到田小亞的哭訴,張春等人大怒。
“這個家伙怎么可以這么做,簡直喪盡天良,不是人!”
“田家妹子還有病在身,要是沒有這里……這是在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太過分了!”
蘇晨聽到這里,已經隱隱明白了發生了什么,但還是走到旁邊一個中年大叔的身邊,低聲問道:“大叔,到底發生了啥事,你知道嗎?”
那個中年大叔聞言看了看蘇晨,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小聲的說道:“唉,都是作孽啊……”
隨著這個中年大叔的講述,蘇晨這才明白田小亞到底經歷了什么。
這一切的關鍵,都是因為她有一個堪稱極品的爸爸。
田小亞一家,其實算是外來戶,從她姓田就可以看出來了。在田小亞還小的時候,雖然條件艱苦了一點,但是父慈母愛,生活還算是蠻幸福的。
但是在十年前,田父因為一次外出打工,被人給坑了,染上了賭博的怪習慣,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不僅僅將家里的積蓄都給輸光了,還欠下了一大筆債。
田母為此和他吵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由于急火攻心,直接氣到住院了。
看到自己老婆住院了,田父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決心不再賭博,開始拼命賺錢還債,按理說,到了這里,生活雖然更苦了,但是慢慢總會好的。
但誰能想到,田父居然又染上了毒。
如果說賭博還能改,那么毒品一旦沾上,想要擺脫,那就是難如上青天。
接下來的發展,都可以預想到,田小亞的整個家庭徹底破裂,田母因為之前就已經急火攻心住了院,導致后來的身體一直十分的弱,當時還是初中的田小亞,在艱難的上到了高一之后,便輟學了,承擔起了整個家庭的責任。
要是這樣的話,估計也不到絕望的時候,關鍵就是,田小亞的那個父親,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魔鬼。
時不時回來找她們母女要點錢,要是不給,就直接大吵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