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換好衣服化好妝后,一行專家再次登場。
當時間過了一個小時的時候,一旁的錢寶突然叫住了大家。
“諸位,你們來看看這件藏品,能否作為這次的書畫類的推薦藏品?”
錢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激動。
這次的鑒定活動,分別分為了四項,雜項類,玉石類,陶瓷器類,書畫類,錢寶就是專門鑒定書畫類。
眾人均將目光聚集了過來。
“這是米芾的《虹縣詩》?”孫不凡離錢寶的距離最近,當看到他手中的那副字帖的落款之后,也是楞了一下。
“正是……我仔細鑒定過了,應該是真品。米芾的《虹縣詩》!”錢寶點點頭。
孫不凡專攻玉石類鑒定,對于書畫類,倒是不怎么精通,所以他只是點點頭,說道:“如果真是米芾的字帖的話,作為書畫類的推薦藏品,倒是沒什么問題。”
旁邊的許銘也湊過頭看了過去,他顯然對書畫類也有些研究,仔細看了一會兒,說道:“米芾在書法上頗有造詣,很有辨識度,重‘勢’,這幅字帖,字里行間透著一股放蕩不羈,倒的確是米芾的風格。”
蘇晨因為離得較遠,所以看不真切,也不好發表評論,但是他對米芾的字帖倒也是頗感興趣的。
米芾,字元章,北宋時期的書法家,畫家,乃是著名的宋四家之一,因為他舉止怪異,個性癲狂,因此又有一個米癲的稱號。
“小晨,你也看看這幅《虹縣詩》。”
錢寶為人細心,見蘇晨看不真切,便將字帖遞了過來。
這是一幅隸書字帖,確實如許銘所說,字里行間都透著一股不羈,的確很符合米芾的為人。
只不過……
蘇晨皺了下眉頭,抬起頭,看了看站在桌前的那個藏友,只見此人正一臉淡然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由一愣。
想了想,蘇晨輕聲對錢寶三人說道:“我覺得這幅字帖有點不對。”
“不對?哪里不對?”三人都是一愣,隨后錢寶一臉嚴肅的問道。
這幅字帖,經過他十分仔細的鑒定,心里有九成把握確定是真品,但是蘇晨現在卻說是贗品,盡管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蘇晨不是無的放矢之人,而且水平極高,所以還是耐心的聽取他的看法。
主持人劉悅怡一直在注意四位專家的鑒定,見到這一幕,心中一動,一邊示意攝像機對準蘇晨,一邊走上前問道:“蘇老師,請問,您為何認為這幅畫是假的呢?”
對于攝像頭對著他,蘇晨心里有些不喜,但也知道電視臺為了追求節目效果,這樣做是必然的,便主動配合的望向了鏡頭。
“這幅字帖上的字,的確很符合米芾的個人風格,但是米芾此人,書畫雙絕,而且自成一家,但是他書法風格的確立,卻是在他大概五十歲的時候。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虹縣詩》的創作時間,應該是在他三十多歲到四十歲的時候,這時候的米芾,書法收到王羲之,顏真卿的影響較大,但是這幅字帖中,卻壓根找不到這兩位書法大家的絲毫痕跡,這一點,就很不對勁了。”
蘇晨一口氣說了很多,當他說完之后,錢寶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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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孫不凡也說道:“小蘇說得很有道理,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米芾此人,極其擅長臨摹古人書法,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錢寶連忙將那幅字帖拿了過去,目光緊緊的盯著上面的字,半晌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蘇晨,你說得對,這次是我走了眼了。”
他這句話,也正好印證了蘇晨方才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