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你就乖乖的當祭品吧。還有,下輩子不要再做舔狗了。”慕容白戲謔地狂笑道,一雙眸子中盡是扭曲,就這么饒有興致地看著張寧的丑態。
誰知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從背后刺向了慕容白的背脊,那手透著一股肅殺,一擊便貫穿了慕容白的心臟!
“啊……你……”慕容白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到的是肖宇的臉,只是肖宇此刻的眼神,卻令他感覺完全的陌生。
那是一雙介乎于平靜和淡漠之間的眸子,無波無瀾,就好似幽深的湖底。
慕容白發誓,他從沒見過肖宇露出這樣的眼神,頓時驚得亡魂皆冒!
肖宇卻是沒有言語,反倒是對著慕容白露出了一個詭秘的笑容,那與其說是笑容,不如說是嘴角在抽搐般地向上挑動。就見他從胸中抽搐那張舊印符箓,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那符箓頓時像是承載不了般,化作片片灰燼四散開來。
眼見如此,肖宇嘴角的笑意更甚,“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慕容,你給我的這道舊印符箓,其實就只是投影吧?雖然可以一時護我周全,但你卻可以隨時將它收回,到那時,我就會被里世界蜂擁而起的恐怖吞噬。七大罪儀式,理論上共需要七個祭品,而我就是你選定的最后一個祭品——傲慢,張寧死后,你就會對我動手,我說得可對?”
肖宇說著,嘴角又輕輕的向上挑了一下,他那只空閑的手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銀絲眼鏡,手指用力一捏一捻,那銀絲眼鏡頓時寸寸崩裂,化作飛屑四散。
而他的另一只手,則是輕撫額前的劉海,順著發髻緩緩向上一撫。
這一刻,從這原本儒雅得有些娘的青年身上,陡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場來。
就見他單手一握,慕容白懷中的那張舊印符箓就變魔術般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說時遲那時快!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數秒間,心臟被刺穿,又失去了舊印符箓護體,慕容白的身軀僅僅晃蕩了兩下,就吐血倒了下去。
而肖宇則是不緊不慢地將指尖的鮮血,抹在了慕容白的舊印符箓上。
地上那些蠕動的腐肉頓時像是被“號令”,居然放棄了張寧,爭先恐后地朝著慕容白涌去。
“肖宇,你不能這么做,不能!”慕容白發出歇斯底里的絲毫,他想要反抗,但是根本沒用,大量的腐肉團已經瘋狂涌進了他的嘴里,甚至有些沿著他背后的傷口以及身體的其它開口瘋狂涌入他體內。
很快,慕容白的嘶嚎聲就變成了含糊扭曲的呻吟聲,他的身體以一種詭異而恐怖的速度鼓起……
僅僅數個呼吸,慕容白的身軀,便從人形膨脹成了一個血淋淋的血肉之球!連外層的表皮都被膨脹的血肉撐破,一塊一塊地黏在那血肉之球上,血腥猙獰至極,只剩下那凄厲的呻吟還回蕩在走廊中,久久不散。
誰能想到,奇跡孵化儀式的策劃者,最終居然淪為了儀式的祭品之一。而且看樣子居然是取代了張寧的祭品位格,成為了與“暴食”相對應的祭品。
“不許動!”也就在這時,白欣銳就地一個翻滾,抓起了之前慕容白手中的那把手槍,槍口直接對準了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