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山主下了山,但是并沒有立刻看到高歌,而是站在帳篷外面等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寒風吹,繁星點點,他站在帳篷外面,一動不動。
帳篷里,火光映襯,看著那一道道影子推杯換盞,他心里哇涼哇涼的,不過卻也沒有絲毫不滿,當他選擇走出黑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高歌肯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好的。
就在這時候,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年輕人。
“哥們,咋不進去呢?”
“高宗主讓我在外面等。”嚴山主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哦,你不認識我啊?”年輕人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嚴山主心里很不爽。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什么阿貓阿狗都敢跳到自己的面前蹦跶了,麻蛋,你算老幾啊?老子為什么要認識你?可此時此刻,就算心里有一萬個不爽,他也不敢發泄出來,只能訕笑著,搓著手,說道:“敢問這位道友出自何門何派?”
“看來,你是真的不認識我了。”年輕人搖了搖頭,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嚴山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之前還做了個我腦袋的蠟像,現在就忘了我長什么樣子,老實說,你的記性有些差啊。”
聽到這句話,嚴山主瞳孔驟然收縮。
“你……你是岳新城?”
岳新城哈哈笑了起來,點了根煙,又遞給嚴山主一根。
嚴山主猶豫了一下,伸出顫抖的手,從岳新城那接過了煙。
“其實我挺那么的,就算你看我老大不順眼,那你完全可以捏一個我老大的腦袋嘛!為什么非得做我的腦袋呢?”
嚴山主說話都帶著哭腔了。
“岳……副宗主,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是存在什么誤……”
還沒等嚴山主的話說完,岳新城就揮了揮手打斷了。
“其實這些也不重要,我就是想問問,我那個腦袋,到底是誰做的啊?趕明兒,讓他給我做一個全身的唄,別說,還挺好看的。”
“咳咳……岳副宗主說笑了。”嚴山主臉色蒼白,他覺得,岳新城現在和自己說這些,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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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敲打,戲弄。
但是,這在嚴山主看來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當初自己做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過分,還是在和星辰宗,和岳新城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情況下,對方心里不滿,也是可以理解的,這要換做自己的話,恐怕要比岳新城過分一百倍,甚至怒而殺人都是正常操作。
看到嚴山主忐忑不安的樣子,岳新城一臉的狐疑。
“我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其實嚴山主根本不知道,那個腦袋,岳新城是真的很修函,還覺得惟妙惟肖,甚至還擺在了家里,天天起床都要看一眼,還維護了一下……
在岳新城的眼中,那個腦袋已經成為一個藝術品了。
當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這樣的想法。
嚴山主只能賠著笑,卻也不敢說話了。
“沒意思。”岳新城搖了搖頭。
“對了,岳副宗主,我有件事情需要現在稟報一下,您能幫我給高宗主帶句話嗎?”嚴山主趕緊說道,當然,這個時候說這個,其實也是有點轉移話題的意思。
岳新城瞇了瞇眼睛看著他,問道:“什么事情?”
“是這樣……”嚴山主咽了口唾沫,將自己對那些大和人做出的安排簡單說了一遍,并且告訴了時間地點,最后說道,“只要我們做好防備,那些大和人,必死無疑!”
聽了嚴山主的話,岳新城也有些驚訝。
接著,他又笑了起來。
“找這么說的話,你這不是讓那些大和人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