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嘆了口氣，坐在了龍王的身邊。
“我是洞天福地的人，如果我真的成為了龍閣的龍王，怕是會引起一些麻煩的。”
“這個我不怕。”龍王語氣平靜道，“我相信你有辦法解決。”
“如果我真的想要成為龍王的話，早些年就是我，而不是你了。”方丈冷笑道，“別忘了，那個時候的你，還制造了不少殺孽。”
“我殺的都是該殺的人。”龍王哼了一聲，“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你不可能不清楚。”
“我憑什么知道？那個時候我又不認識你。”
“這個和你認不認識我沒關系。”龍王自信道，“再說了，就算那個時候你不認識我，華夏又有幾個修仙者不知道我是誰？你敢說，那個時候的你就沒有恐懼過？”
此時，有個小和尚過來送茶。
等到小和尚走后，方丈才嗤笑道：“我為什么要恐懼？”
“我猜你在那些年，一定從睡夢中驚醒過，會擔憂我會不會忽然來到佛家洞天。”龍王瞇起眼睛說道。
方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沒說出口。
雖然本能的想要反駁，可轉念一想。
那個時候的自己，似乎真的有過這樣的恐懼。
其實這是一件挺丟人的事情。
因為一個都沒有見過的人，嚇得晚上做噩夢。
可仔細一想，這樣的事情，就算自己真的承認下來，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就那個時候，華夏的眾多修仙者，那么多的洞天福地門派，誰不曾畏懼過？
如今，洞天福地中也不是沒有浩瀚境修仙者。
可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所有洞天福地都老老實實的，甚至都很少會和隱世門派交流走動，更不要說俗世。
原因是什么？
眾人心知肚明。
華夏有龍閣，龍閣有龍王。
當初龍王制定下的秩序，只要是知道的人，就都不敢忘記，那就像是一種烙印，印在了靈魂的最深處。
“現在華夏有高歌，以前有你，說實話，你們這些人，還真是夠討人厭的，似乎只要有你們的存在，那個時代其余人就會變得黯然失色。”方丈長吁短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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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高歌謝謝你。”
“你憑什么覺得我是在夸你？”方丈冷笑道，“那么多人，對你只有害怕，卻沒有敬重，你不覺得，你很失敗嗎？”
“特殊時候，特殊對待，在那個年代，我和他們和顏悅色，和他們先禮后兵，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反而還會拉長時間線，死很多很多人。”龍王冷聲說道，“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解決制造問題的人，既然他們想要渾水摸魚，我就索性將那些魚全部掐死，如果他們對我沒有畏懼的話，華夏又怎么可能安寧這么長時間？這些道理，你不是不懂，你只是在假裝不懂而已。”
方丈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看著院子的那扇木門，像是陷入了某段思索中。
等到回過神來，他才繼續說道：“華夏有高歌，其實就夠了，你也說了，只要有他在，華夏就不會出現難題，因為真的出現了龍閣沒辦法解決的難題，他一定會出手，說第二件事情吧。”
“第二件事情？”龍王一副你在說什么，我根本不明白的樣子。
“我是否會頂替你成為龍王，這件事情其實一點都不重要。”老方丈笑著說，“你這么說，無非就是抱著抽獎的心態，要是我答應了，自然不錯，我要是不答應，也在情理之中。”
龍王訕訕笑了笑。
“沒想到你年紀大了，也變得聰明了。”
老方丈冷哼了一聲，頗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