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者就像是一種頑疾,始終寄生在廢土之上,如果說一些窮兇極惡的邪惡勢力,是可以在無數人的努力下推翻打倒,徹底覆滅的話,那么掠奪者這種存在,可能一直到人類文明徹底復興前,都不可能根除了。
Ump45的想法,是將康科德徹底掌控在自己與義勇兵的手中,以此為中心向周圍地界擴散出去,最終達到重建聯邦西北區域的秩序的目的——這需要相當一段時間的積累,但只要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能夠擁有安全和平的生活環境,同時資源、商業、乃至于一定的娛樂需求都得到滿足,那么就可以重新豎立起秩序。因為人們終究會明白,什么樣的生活是他們所希望的,什么樣的組織是他們所期盼的。
義勇兵的特征和優點,便在于擁有相當堅實的民心,人們或許會質疑義勇兵的戰斗力與能力,但通常不會懷疑他們的動機是否良善,這就使得ump45免去了很多的麻煩事。只要搬出義勇兵的名字,通常各地的居民,都會給予還算友善的態度。
剩下的,便是要壯大義勇兵的實力,以及強化組織的凝聚力。
過去的義勇兵缺乏一個嚴謹的行動綱領。說他們是軍事組織吧,有時候真覺得這幫分鐘人是在做慈善;可是,義勇兵的組織又相當松散,別說比擬西海岸的幾個巨頭,諸如大汗幫大炮族之類都比義勇兵看起來多點軍事組織的味道,放到東海岸,也比不過鷹爪這樣的老牌傭兵公司,以至于最后能讓【槍手】組織給一鍋端,連同昆西的市民一起被集體屠殺。
不客氣的講,自從獨立城堡被泥沼蟹女王給攻破后,義勇兵的組織度已經和掠奪者沒多少區別了,維系著義勇兵的是往日的輝煌,與還算過的去的現狀,但同樣是盤踞在一個地方,當一群肆無忌憚的掠奪者,可不比天天給廢土刁民打工的義勇兵舒坦多了?
Ump45認為,要提升義勇兵的凝聚力,就得發揮它的文化傳承優勢——既然是以曾經的燈塔國獨立戰爭時期的前輩為榜樣,起了“義勇兵”這樣的名字,那就應該將其列為文化課程,作為士兵們的一項考核標準……康科德義勇兵博物館,就是一個天然的“學校”。除了少數人,義勇兵的大部分成員都對五百年前的歷史,一問三不知,這樣下去顯然是不行的。
“圣地巡禮的感覺怎么樣?”
進入到義勇兵博物館后,能明顯感覺到那批老兵們放輕了話語聲,似乎在這種莊嚴的場所里大聲喧嘩,是一件褻瀆前人的粗鄙卑劣的行為。
“前人的偉業,讓我感覺自己無比的渺小……當初我們連波士頓都沒有復興起來,就自我滿足,在獨立城堡偏安一隅了。那個時候,我以為能夠幫助廢土居民,處理到騷擾他們的匪幫、威脅安全的尸鬼和野獸,就算得上功德圓滿——現在看來,未免太過不思進取了。”
朗尼?蕭的反省,一點也沒錯。
當年義勇兵在鉆石城抵擋住了超級變種人大軍的襲擊,風頭一時無兩,正是事業的上升期,然而搞笑的是,作為聯邦最大毒瘤的學院,甚至都沒有對義勇兵展開什么陰謀算計,他們就自行停止了發展的腳步,選擇在獨立城堡一帶蜷縮了起來。
Ump45當然也知道,那里存有相當數量的戰前軍械,雖然比不了首都廢土的五角大樓,但也是一筆相當豐厚的軍械儲備,當時的將軍不愿意放棄這里,并沒有什么問題……可關鍵的是,以那時候義勇兵的名望,竟然沒有選擇建立起根據地,大力開拓,而是心甘情愿地以“雇傭兵”的形式存在,接受廢土居民的委托,拿錢辦事——ump45不清楚當初的義勇兵將軍是怎么想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的歷史文化,特別是燈塔國獨立建國時期的歷史,學的肯定很不到位。
“嘛,其實也不能怪你們——畢竟在戰后廢土出生的人,生來接受的教育和常識,便是混亂、動蕩、朝不保夕,或許在你們的眼中,如鉆石城那樣的‘城市’,已經很不得了了吧?但別忘了,就算是眼前的康科德,以現在的廢土人口,要填滿康科德,需要多久?但在戰前,它只是波士頓用來分擔人口壓力的一座衛星城。”
廢土時代的社會,有點類似于中世紀時期,大量的土地被棄之不用,有限的人口被壓縮在規模小巧的各色聚落中。而那些保存完好的戰前城市,由于在那個時代根本不考慮什么城墻、防護之類的要素,在廢土居民看來,就像是鋼鐵的叢林一般,絲毫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