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就是一項基因改造工程的產物,這種‘秘密’在英克雷里說真的,也就是對于普通士兵而言有些神秘,所以以你的身份和加入后能得到的權限,告訴你也沒關系——當初超級士兵【法蘭克?何瑞根】,以及一名以我的權限也查不到任何信息的神秘女性,組織上用這兩個人遺留下來的血液樣本提取出來的遺傳因子,進行了一系列的實驗。實驗地成果有不少,我就是其中之一。也不知道是變異過的何瑞根的遺傳因子過于具有侵蝕性,還是說我的‘母親’本身就是個男人婆,我從小就長這樣咯~”
這名英克雷軍官對于自己的出身,看起來倒是沒有什么抵觸的想法——或許在英克雷的教育中,為了組織的利益和科學的進步而獻身,本就不是一件可恥的事。
“當初實驗活下來的胚胎最后就活下來四個,我是最后一個,所以得了一個【溫特】的名字——意為冬天。怎么樣?雖然我的臉多少因為何瑞根這個父體的原因,稍顯‘硬朗’,但是女性該有的可還是都有的——如果你有這方面的需求,為了組織的利益,滿足你的一些要求也不是不可以……”
“……免了免了,我怕諾拉現在就把我拖進墳里住一起。”奈特由衷感覺先前那個誤以為這個女人在害羞的自己,像個傻瓜,“而且我看上去,像是那種妻子剛剛去世,就會另覓新歡的人渣嗎?”
“唉,你這個男人還真沒趣,等你以后發現廢土上的女人都帶著一股泥巴的味道,你就知道今天錯失一個億的瓶蓋了。”
“呵呵,我怎么覺得你就是想要找個機會獲取我這么個戰前人士的基因樣本呢?我會很自覺地提供血液的,你就別打奇怪的主意了……我真的很怕老婆現在就從墳里跳出來。”
溫特被拆穿了目的,有些失望地仰躺了下去,半晌忽然有些迷茫地自言自語道:“我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事……”
“尋找神秘信號源的任務?”
“對對對!就是這個!”溫特一個鯉魚打挺就要從木板上跳起來,但隨即腰部的酸疼讓她哼唧了一聲,又頹廢地躺了下去,“疼死了……怎么平時就沒感覺到?今天這么一蒸,我就覺得全身上下到處都在報警,我的身體怕是已經殘破不堪了。”
“我覺得有可能是你們把神經繃的太緊了。”
奈特轉了轉脖子,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響,他能感覺到隨著蒸汽不斷對皮膚施以刺激,被冰凍了接近兩百年所郁積在身體內的寒意,也在一點點消散——奈特也在盡力地試著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妻子諾拉的仇要報,兒子尚恩也要找回來,但如果自己先亂了陣腳那就一切免談。他已經知道造成這一切慘劇的幕后黑手,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叫做【學院】的組織,以他一己之力只怕實在難以抗衡,為了達到最終的目的,他必須小心謹慎,慢慢積蓄力量以期待一擊致命。
“作為一個過來人,我能給的建議就是——哪怕你知道自己明天就要參加一場沒有任何生還希望的戰斗,你今天該笑就笑,該鬧就鬧,不要讓還沒有發生的未來之事影響到今天的你。”
“你說我們……繃得太緊了?”
“不要小看一個老兵油子的直覺,稍稍深入一些與你們接觸過后,我有十成把握確信,有一個沉重的擔子壓在你們心頭——你們的裝備比起大戰時期的部隊還要精良,但是我卻很難從你們身上找到自信……不是那種面對弱者時的高姿態,而是內心深處是否相信自己能夠戰勝強者的底氣。說真的,這種氣質并不少見,當年吃過敗仗的軍隊,都很容易滋生出這種氛圍。”
——敗仗。
溫特肩膀一聳,奈特冷不防的試探,讓她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這下意識的動作,對奈特而言,已經暴露了很多東西。
“你說的沒錯,了解過當年發生的事情后,幾乎每一位英克雷的軍官,都被失敗的重擔壓著——當年在西海岸,英克雷幾乎失去了一切。一百多年的積累,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煙消云散……海上鉆井基地被毀,空軍基地失守,偌大的一個英克雷讓一群廢土人當成過街老鼠一樣攆著打。我還比較年輕,沒有經歷過那段最艱難的歲月,據一些前輩所言,當時,英克雷一直以來堅持的信仰完全黯淡,在移步東海岸的時候,很多人失去了戰斗下去的勇氣和意志,最終離隊,下落不明。”
與當年在西海岸作風堪稱肆無忌憚的時候相比,搬遷到東海岸的英克雷,可以說真的“慫”了很多很多,曾經敗亡的陰影,至今仍舊籠罩在高層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