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時代什么都不好,但是有一點卻是讓人欲罷不能。正如同樣遭到核彈洗地的隔壁世紀末拳王劇棚里,某位南斗殉星所說的那樣——力量就是正義,真是一個美好的時代。
對于孱弱的普通人而言,這樣的時代,當然不怎么樣。人類有別于飛鳥走獸,便在于文明,文明讓人類脫離了【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所謂的“弱者”在成熟的文明庇佑下,只要能夠為集體和社會創造勞動價值,總有生存的一席之地……而廢土時代來臨后,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千年來人類所積累的秩序和文明蕩然無存,普通人所面對的是一個比野獸的世界更加殘酷無情的生存環境。
但換做是那些自認和“弱者”不一樣的【強者】,這就是一個非常美妙的時代——沒有了文明秩序所樹立的法律規則的壓制,他們可以憑借著手中的力量,“打”下和平時代想都不敢想的事業。
野心,自然而然地,根植在每一個“上進”之人的心中。
寒冬小姐出身自英克雷,她的野心之旺盛不用過多贅述,她愿意離開華盛頓廢土的英克雷本部,來到聯邦廢土執行危險度未知的任務,除了上級的指派,她自己也非常渴望能夠在權力的高塔上繼續攀登。
Ump45的誘導,讓她的野心本能地迸發——正如ump45所說的那樣,核子戰爭已經過去了接近兩百年,廢土的格局早已經發生了變化。在過去,英克雷所具備的軍事力量足以橫掃一切敵人,然而在幾十年前的西海岸,那些廢土人所組成的“烏合之眾”,聯合起來已經擁有了能夠和英克雷抗衡的力量。時至今日,即使在被打的支離破碎的東海岸,那些已經發展了許久的廢土勢力,不說能對抗英克雷,在英克雷的進攻下掙扎反抗兩下子,還是能做到的。
時代變了。
Ump45很隱晦地向溫特傳達了這樣的一種理念,而溫特則從中理解到了關鍵的精神——既然時代已經在發生變化,那為什么不隨著廢土大勢的改變,推波助瀾呢?溫特并不清楚她的母體基因來自于被英克雷所鄙夷的廢土人,但她也能感覺到,組織高層只是將自己作為一把好用的武器對待,雖說沒怎么遭到冷落苛待,似乎也沒打算讓她能夠晉升到真正的高層之中。
“該死,我白天的時候為什么要聽那個女人的發言?她簡直就如同一只惡魔,那些話語,就好像毒蟲一樣不斷往我的思緒中鉆……呵呵,我如果答應了她的要求,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背叛了組織啊。”
義勇兵、學院、以及環境錯綜復雜的波士頓……溫特看著地圖,只感到一陣頭大。
Ump45毫不掩飾自己希望能夠和溫特這一支英克雷的先遣部隊達成合作的意圖……或者說,她就是擺明了想要從中獲得好處的態度。按理說,英克雷是絕對不會“遷就”這種孱弱的廢土人組織的,可是康科德的義勇兵,在道義和名份上占據了高位,讓英克雷士兵完全沒法挑刺——特別是當有人和義勇兵的戰士發生了爭執,結果對方利索地將合眾國發家史倒背如流,而自詡合眾國正統的英克雷戰士卻大字蹦不出幾個的時候,挫敗感就這么起來了。
這下子,一向趾高氣揚的英克雷戰士,也沒法自信地以合眾國繼承者自居了,畢竟人總是要臉的,雖然義勇兵的構成都是廢土人,但他們那顆向往著人類文明燈塔的心,英克雷戰士們沒法否認。
羞愧過后,就該【知恥】了。
這種心情,不僅僅針對著自己,還夾雜著對英克雷疏忽的政治思想教育一塊的不滿——輸給廢土人這可絕對不是什么開心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