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勇兵的人手很缺,我們可沒閑工夫去監視守法群眾的私生活,一般而言,這些神出鬼沒的家伙,只會出現在他們‘應該’出現的地方,出現在某些特定人群的背后……小子,我看你很精明的樣子,有些話就沒必要說得太直白——你認為呢?”
對方都已經當著迪耿的面敲警鐘了,這種情況下迪耿還認為對方是在虛張聲勢的話,那么他早在兩年前就死在學院的突襲中了。
“你自覺點,到時候也省去我們這邊的加班,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明白。”
“對,這樣誠懇的態度就是最好的,我不喜歡滿口遮掩胡話的家伙,我的上司更不喜歡。如果你有一些不適合放在公開場合下的目的,你可以嘗試著選擇一些不容易引起別人反感的實施途徑——比如說,去會議室談。”
迪耿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問道:“我之前,有幾個人被你們抓了?”
“我這個關卡上被逮捕的已經四個了,我希望有些人換位思考一下,一個連續幾天都要加班去審問的人的心情……正常的‘買賣’我們不會過問的,能被抓的肯定都干了些不光彩的糟心事。”
……
……
通過了關卡的迪耿,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汗水早已經將衣服完全浸濕。不過惶恐緊張過后,倒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反正他也已經暴露了不是?但對方并沒有將他逮捕入獄,就說明這里的義勇兵只對人對事卻不對陣營。迪耿只要不干出格的行為,“老實”一些就不會受到刁難。
“看來我的一些同事,還是太松懈了。”
從關卡處的義勇兵軍官的言行中,不難看出,這里的法律還是比較寬松的,即使是迪耿這樣身份有問題的人,也被允許通過,那么反過來推想,能被抓進牢房里的那些鐵路探員,必然是做了當面抽義勇兵臉的挑釁行為,這才鋃鐺入獄的。
考慮到鐵路組織本身就是一個理念有些奇怪的組織,迪耿認為有人被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一向看不起某些偏執的組織成員,好像生怕別人不了解鐵路是個多么偉大的組織,一有機會就到處安利合成人權益保護條例,搞得好像傳銷組織發展下線一樣離譜。
這招在別處能吃香,一個原因是廢土人平均文化水平低,思維容易被帶進溝里;另一方面,也有當地執政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畢竟,如果自己這邊的民眾成天帶著戾氣喊打喊殺,也是一個隱患,這時候有一群奇怪的同情合成人利益的人站出來吸引火力,也是不錯的。
但義勇兵控制的地區,顯然不允許這種現象發生。
“好吧,別的先不說,那群該死的家伙,肯定是把一些機密的信息全都招了……”
迪耿自問自己沒有干什么出格的行為,那么他暴露的原因,最大可能,就是因為這些愚蠢的同事……作為一名鐵路探員,迪耿在前往陌生地區的時候難免會本能地去尋找暗號標記,在這個過程中被發現端倪,著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