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時,她對虞不離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極點。
那時蘇世安剛被趕出華陽基地不久,虞不離移情別戀的消息就在有心人的推動下鬧得人盡皆知,怎么看都是愛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典型代表。
用當時何小雙的話來說就是,“真是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一見蘇世安敗了,就立馬頭也不回地攀上另一顆大樹!”
小陳是男人,倒不是不理解虞不離的做法。那個被養成了金絲雀一樣的女人有多弱,他實在印象深刻,在末世里為了生存,選擇更強大的男人投靠,也無可指摘。
只是今日再見,他總覺得這位虞小姐似乎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了,也因此,他才沒能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而且仔細看去,似乎就連那位好似喝了陳年老醋的白教授,行事作風都有幾分熟悉,似乎自己曾經和他見過面。
然而任憑小陳如何回憶,這一次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與白稷辰有限的幾次接觸,人家還是頂著白念念軀殼的小姑娘呢!
認出了虞不離,盡管并沒有得到回答,可是小陳的心還是漸漸安定了下來。
然而,他這一平靜,有人卻不滿了起來。
花娘雙手抱胸,不情不愿地收回了精神力,頗為遺憾地搖頭道:“哎呀呀,就差那么一點點了,小哥怎么不再堅持一會兒?說不得精神力就能突破了呢!”
“瞎忽悠什么呢!”白稷辰想也不想地瞪了過去,屈指輕輕一敲手邊的墻壁。
隨即一個悅耳又清晰的電子合成音便在房間里響了起來,“實驗體391號,精神力等級5.732級,波動峰值加成0.191,綜合判定:不足以晉升,請繼續努力。”
“聽見沒?他都激動成那樣了,也不夠突破6級,明顯就是底蘊不足。光是維持怒氣有什么用!”白稷辰不屑地睨著花娘。
花娘卻朝他擺了擺手指,“此言差矣。人的意志力比你想象中更有力量。如果按照你的那些數據,以他如今6級都沒還到的精神力,是根本不可能控制他已經能量化的身體的。但是,你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明顯變換了姿勢的小陳,“脊背有三指寬度的移動,手指也恢復了部分行動力。”
白稷辰瞬間瞳孔微縮,一個箭步就跨到了小陳床前,掀開被子看向他那握成拳頭的雙手,臉上露出毫不掩飾地興奮,“太不可思議了!怪不得吳家的人對你那么另眼相待!”
花娘滿意地看著陷入研究狀態的白稷辰,隨后扭著纖纖細腰走到虞不離的身邊,輕聲道:“小姐,他這一開始研究還不知道要多久,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給您準備了新的藥浴方子,不如今日就讓我伺候您一回?”
“不……不用了吧……泡藥浴嘛,我自己會……會的!”虞不離笑得有些勉強,總覺得花姨是故意支走白稷辰的。
不是她不好意思與花娘坦誠相見,而是每次換方子,她都要適應好一段時間,不是疼就是癢,實在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