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5層以上,就是輕工業發展區了。”
“最為普遍的輕工業,其實有紡織業、裁縫工廠、組裝廠、食品加工廠、日用品廠……人們日常生活中經常用到的上百種輕工業產品,我們自己都能生產。”
“甚至在滿足內部消耗之后,對外進行出口,賺取一定的利潤。”
“故而第15層到第30層,都可以作為工業區,建立數百個小型工廠,生產生活中必須用到的大量產品。”
“而從第31層到第45層,是屬于這家勞務公司的中產階級,必須得具有不錯的一技之長,才能帶著家人,生活在這個中產區中。”
“所謂的‘一技之長’,他可以是一名水平不錯的程序員,也可以是醫術精湛的醫生,教書育人的老師,精明能干的管理者,或生產車間中的一名鉗工、技術工,乃至是優秀的電視演員、文學作家等等。”
“以上這些職業的人,只要技術不錯,頗有天分,能拿到不錯的工資,都可以生活在中產區中,日子過的不比外面的土豪有錢人差。”
“而第46層至50層,則是統治階層與精英階層的居住地,。”
“雖然上層只占據10%的生存空間,但總人口不會超過十萬,最上層1%的人口,享用著十分之一的資源,過著人均年收入十萬左右的生活,哪怕是對比夏國的中下層收入家庭,也不會差太多。”
“而這些上層的人口,有一部分是從夏國內聘請過來的保安,一部分是高級的管理人才與戰略規劃人才,還有財務專家、人事部干部,以及難民群體中的最優秀者……只有這些人,有資格生活在公司的最上層中。”
“當然,我讓社會研究專家,設計出這么個勞務公司結構,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從人口的身上,賺到利益,并分別制定了幾種模式。”
“第一種模式是福利模式,即產出基本等于消耗,再每年額外創造出少量的剩余價值,作為公司的利潤。”
“這個利潤,我們定在了每人每年10元,總計公司每年要賺1億左右,這便是對難民們而言,最為輕松舒適的福利模式。”
“第二種模式,就是輕度剝削模式,會通過制度和某些辦法,從每個難民的頭上,賺到100塊左右的剩余價值,即公司每年的總利潤為10億,難民們的生活水平,會略微下降一些,但過的還算可以,公司也有一定的利潤,將這個模式很好的維持下去,甚至有資源進行完善、改良,使之更加具有生命力和競爭力。”
“第三種模式,那就是重度剝削模式了,該模式下,難民的平均工作時間,會大大延長,自由受到限制,懲罰措施增加,生活成本增加,即便每周進行50小時以上的辛苦勞動,到手的收入,也只能養活兩個左右的人口,一旦遇到大病大災,家庭很快便回到赤貧狀態,還會欠下大量的債務。”
“到了這個剝削程度,勞務公司,便有些像資本主義統治下的港島,即便經濟非常發達,人均收入非常高,但絕大多數的底層民眾,一旦停止工作,很快就陷入困境,甚至連飯都吃不飽,也就是所謂的‘手停口停’。”
“我這個勞務公司在最極端的剝削模式下,便是類似于港島,學習那些資本家的先進經驗,不怕從中賺不到錢,哪怕他們只是一無所有的難民。”
“該模式下,每年賺個100億,沒有太大的壓力。”
藍夢欣淡淡的說道,仿佛她口中的難民,就是一根根的甘蔗,可以盡情的進行壓榨,哪怕是石頭,也能給它榨出一些油水出來。
又從她淡淡的語氣中,仿佛1000萬的難民,也不過是一串數字,是一個個的工具人,并不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人類,而是不同的另一種生物一般。
在徐明眼里,這顯得有些殘忍。
甚至某些生活在勞務公司底層的難民,有可能一輩子都離不開公司,幾十年都見不到頭頂的太陽,只是屬于公司的一顆螺絲釘,必須創造價值,才能活的下去。
可能會有無數的悲劇慘劇發生,更談不上人道主義。
能把這樣的勞務公司開出來,哪怕是選擇了寬松的福利模式,該公司的擁有者,在道德上,也會受到無數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