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八位參賽者異口同聲回答,先后彎下腰,雙手按住水桶邊緣,各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得張麟一聲令下,就閉氣將頭潛沒于水中。
“一,二,三。。。開始!”張麟抬手一揮,果斷地下達了開始的命令。
“噗嗵~”幾乎所有人都把頭沒入到桶中,激起水花四濺。
只有一個人,在聽到開始令之后,雖然也跟著大家一起把頭一低,可是他的頭并未沒入水中,在其他人水桶中發散出水花時,他趁著這個機會,雙手把水桶端了起來,而后向圍觀的人群用力潑去,水桶中水花傾瀉,把很多人淋成了落湯雞,使得大家于驚恐中紛紛倒退,出現了一陣不小的騷亂。
“怎么回事?”人們哆哆嗦嗦緊張地問道,現在還是三四月的天氣,氣溫并不高,被水淋濕就會立刻打哆嗦。
“噌~”那位向人群潑水的禁衛,潑了水之后,將水桶向另外一個方向用力擲去,呼~,水桶卷起狂野的破空之聲,在空中翻轉著向前飛射,使得所到之處,人們駭然之間紛紛散開,形成了一條通道,在水桶還沒有落地時,這位禁衛拔腿就跑,向著通道外面疾奔,速度快得不得了,如同迅雷怒龍一般,轉眼間已經跑到幾十丈之外。
不是隊正錢非,也不是軍曹盧大白,而是一個中等身材,年齡二十五六歲,長著鷹勾鼻的普通禁衛。此人是泰字營的一位普通禁衛,名字叫范登。
“這就是殺人兇手,還不給我抓起來!”張麟抬手一指,口內大喝一聲。
其實不等張麟呼喝,夜玉已然出動了,作為一個御前帶到侍衛,她肯定有著自己的判斷力。在那名禁衛潑水時,夜玉正在水花的籠罩范圍之內,身手敏銳的她飄然后退數丈,饒是這樣,還是被淋了一手的水,當時她就判斷這禁衛有問題,別人都把頭悶在水里比賽,這人卻向人群潑水生事,豈不可疑?那時她還沒有斷定他是兇手,直到那禁衛肇事后逃跑,她立即判斷出,此人就是張麟煞費苦心甄別出來的隱藏在禁衛營中的兇手。
作為御前帶刀侍衛,豈能讓兇手在她面前逃跑?
“噌~”夜玉腳尖一點地,身形在空中幾個躥躍,如同電射一般向范登追了過去。
“哐啷~”直至這時,水桶才在二十幾丈之外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抓刺客!”被水淋得如同落湯雞的桓斌大聲叫嚷,他更干脆,直接把這禁衛定性為刺客。
現場被淋成落湯雞的人有十來個,包括萃陽宮的宮女小梅紅兒和翠兒,使得她們曼妙的身姿隱隱地暴露了出來。
張麟到沒有事,因為他所在的位置與桓斌和夜玉相隔較遠,避免了一場水患。因為范登也不是隨意潑水,而是有目的有選擇的,在他看來,現場武功最高的自然是御前侍衛夜玉和郎將桓斌,只要將他們淋濕了,他逃跑起來就不會有太大的阻力。
聽到抓刺客,現場所有的禁衛都拔出兵器,一部分沖范登逃竄的方向追去,另一部分則堵住了大門。
另外七位參賽的禁衛,因為把頭悶在水桶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依然沉浸在激烈的比試之中。
“保護宣德郎!”高力士學乖了,大叫著沖到張麟身邊,擺出一個糅合了金雞獨立和鳳凰展翅的招式,進行護衛,顯得頗為夸張。
小梅嬌軀濕漉漉,風光旖旎,沖到張麟的另一側,擺了一個靈蛇吐芯的招式,胸前高聳入云,不經意中觸碰到他的胳膊,讓他如同觸電一般,覺得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