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代,你的真實身份,什么時候進來的,假冒禁衛意欲何為?你背后的主使人是誰?”張麟問道。
假范登一言不發,瞇著紅紅的眼睛,頭歪向其他方向,顯然對張麟不屑一顧。
張麟撳下了麻痹按鈕,下一個瞬間,假范登身體顫栗,四肢抽搐,在地上滾來滾去,臉色慘白,額頭青筋暴露,這是一種熬刑的痛苦,有武功也沒有用,若是運功抵制,不得其道,反而會刺激筋脈,那種痛苦更甚。剛開始他還強忍著不出聲,后來,還是忍不住叫喊了起來。
“啊,還有這種審問之法?”圍在旁邊的禁衛一個個倒吸冷氣,看向張麟的目光帶著明顯的忌憚,這位宣德郎,絕對不可招惹。
麻痹功能也就能維持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很快假范登恢復了平靜,眼中露出不屑甚至嘲諷的神色,嘲笑道:“你就這點本事!”
“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張麟又撳了一下按鈕,范登馬上又顫栗滾叫起來。在麻痹效果還沒有消失之前,張麟又電了他一下。
電擊這種痛苦,時間短能夠忍受,就好比給有毒的蜜蜂蜇了一下,但若是被連續電擊,就如同被幾百只毒蜜蜂同時蜇扎,那種痛苦,任是鐵打的漢子也熬不住。假范登的嚎叫聲慘烈無比。一張臉完全扭曲了,幾乎不成人形。
“我。。。招。。。我。。。招!”假范登終于撐不住了,尖叫著說。
夜玉皺眉,覺得張麟這法子比內衛府的刑具還管用,實在不可小覷。
“說吧。如果有一個字虛假,我保證讓你比剛才慘烈三倍。”張麟語氣平淡地說。
假范登知道張麟說的到,做的到,只需讓麻痹時間延長三倍就行了,這種折磨,比到煉獄走一趟還痛苦,他再也不想經受這種折磨,因此老老實實說道:
“我叫陳十,是明堂著火那晚進宮的,目的是。。。”
剛剛說到這里,他的話就嘎然而止了,嘴巴還張開著,可是沒有了聲音,死了!在他的太陽穴上,扎著一支飛鏢。
“有刺客~”張麟嚇得倒退十幾步,將圍在他身旁的禁衛沖得東倒西歪。這刺客太猖狂了,竟然當著這么多侍衛和禁衛的面,殺人滅口!若是刺客的飛鏢不是針對假范斌,而是對準張麟,那么他此時已經完蛋了!
現場亂成一鍋粥。
假范登被當著現場這么多人的面被飛鏢殺死,這說明刺客就在人群之中,而且功力極其高超!
“反了反了!竟然當著本將軍的面行刺!”桓斌火冒三丈,用劍向四周一晃,大聲嚷嚷。
夜玉微瞇著俏麗的眼睛,盯著周圍的禁衛,一個個掃視,進行審視和排查,想要把刺客找出來,現場除了參賽的七位禁衛,還有震字營的七八十個留守的禁衛,要判斷誰是刺客,實在這太困難了。
因為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張麟和范登身上,誰也沒有注意身后。
“保護宣德郎!”高力士第一時間飛身來到張麟身旁,小梅等人自然不敢落后,紛紛上前,把張麟護圍在中間,讓張麟再次享受到上位者的待遇和榮耀。
雖然假范登的話沒有說完,也不知道他的任務是什么,但是張麟早就判斷他的背后指使人就是蛇靈,殺假范登滅口的刺客肯定也是蛇靈的人。張麟早就知道桓斌是蛇靈奸細,但是可以肯定殺死假范登的人不是他,因為當時后者手持利劍,就站在張麟身旁,張麟擔心后者殺人滅口,因此對他特別留意了。沒想到,蛇靈在禁衛之中還有另外的人!太可怕了,這皇宮快要變成了蛇靈的天下了!
張麟再次把懷疑的目光掃向錢非和盧大白,這兩人武功高強,本來嫌疑就最大,但是他們的臉已經浸水卻沒有任何變化,讓張麟找不到任何破綻。要是都像假范登一樣戴著面具就好辦了,可并非所有蛇靈奸細都戴面具冒充他人,如桓斌就沒有戴面具。